“我可以没有家,但不能没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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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之细细地拭着她脸上尚未涸的泪痕,动作很轻,但指腹上的茧挠得亦泠有些。
没等他个抉择,后的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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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好像一对夫妇。
所以当谢衡之站起来系上腰间革带时,亦泠扭开了。
不一会儿,他说:“我先走了。”
谢衡之神松了,拢了拢大氅领,朝他一抬,“去看看你吧。”
伸过来的只是一只手。
亦泠扭回了,涨红着脸,憋了两个字。
门还守着这么多人呢,也不?
话音落,谢衡之反倒俯过来。
对上他神的那一瞬,亦昀已经想遍了自己的后半生。
“嗯。”
“。”推开门,他红着脸,连睛都没敢往里面瞟,“你……没事吧?”
“嗯嗯。”
亦泠:“……你也去。”
“嗯嗯。”
他不净了。
“嗯……嗯?”
亦泠:“嗯嗯。”
在小院里站的这一会儿,亦昀的拳握了又握,在考虑冲去和谢衡之大战三百回合接着继续给他当人形信鸽还是站在这里他们的侍卫。
一时间,赤丘家家关门闭,商铺也都歇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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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见谢衡之穿衣服的动作很慢之后居然亲自上手帮他穿衣服。
唉。
亦泠:“……去。”
亦昀立刻回,见谢衡之已经穿好衣服走了来。
亦泠立刻揪住了被褥往后一仰——
“……夫。”
经过亦昀面前时,他侧瞥过来。
此刻的“没事”和方才的“没事”显然已经不是同一个意思。
这小事,谢衡之的神也很认真,“省得你弟弟一会儿以为我把你——”
“我后天搬过来住。”
她忍不住动了动脑袋,却更像是用脸颊在蹭谢衡之的掌心。
“我明天再来看你。”
看着谢衡之的影踏房门后,亦泠叹了气。
因着又死了人,好像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冬日,整个赤丘风声鹤唳。
其实他也不想的。
“你什么?”
“你走。”
赤丘刺史当即令全城戒严,任何人无故不得随意在城里走动。
“净。”
亦昀在小院里站得像木桩。
“你早休息。”
等谢衡之的人都陆陆续续跟着走了,他才转,僵地走到了亦泠的房间。
炮店遭北犹人抢劫后走之事很快就传开了。
上还披了件大氅,遮住了狼狈的衣衫,正经得好像刚从文华殿里走来。
同时,她垂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掏来的平安符。
这枚很灵的平安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送去啊。
亦昀:“好的。”
没等亦泠说话,亦昀又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一,如果不需要我现在家里的时候,你其实可以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