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嘴自己是来旅游购的,实际上就是找借过来看我的吧。”
“她也是关心你。”沛诚随接。
“我知,我是废少爷嘛,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大家都不放心我。”森泽航说。
结合这人十年后依旧一副十指不沾的派,小时候恐怕更是要命,沛诚在心中肯定了他对自己的评价。
不料森泽航却不太满意地转过来:“这时候你应该说:没有啊,也没那么糟。”
沛诚:“……”
森泽航看了他一,不自在地说:“总之,等会你见到我妈妈可别说话啊。”
沛诚不明所以:“我能说什么啊?”
“比如……就是……”森泽航忽然犹豫起来,“就是你见了她之后,她肯定会问我们在学校怎么样,和同学相好不好。你可别跟她添油加醋,说什么我被同学欺负之类的啊。”
沛诚闻言停脚步,森泽航回看他。
“你被谁欺负了?”沛诚问。
森泽航意识答:“不就是上次小组作业的时候……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观察沛诚的表,显一丝诧异:“不对,你是真不知?”
沛诚认真地摇摇。
森泽航见状却笑起来:“你还真是什么也不关心啊。”
他笑起来的样有些天真,睛亮晶晶的,是沛诚十分熟悉的模样。但他此刻没有闲心思考这些,追问:“快说,怎么回事?”
森泽航有些纳闷,但也老实解释起来。
这个班的所有学生其实都是来自优渥的家境,学便存了社的心思,本就不是那么纯粹的校园环境。社会实践课分小组的时候,好几个同学见原来森泽航平时成绩不错、得也好,专门来邀请他加。但森泽航是一个连洗衣和洗衣粉都分不清的家伙,到了动手的环节自然十分茫然,本帮不上忙,惹组员不开心了。
组员们表面上对他仍十分友好,都捧着他,结果一扭在班上大说他坏话,宣扬和他一组如何倒霉等,说得十分不堪,传来传去,传回到了当事人耳朵里。
“就是这样,当时好多人都在说,那天在班上还差吵起来了,你没听见吗?”森泽航问。沛诚摇摇。
“其实我也没受到什么实际的伤害,不过是闲人闲语罢了。”森泽航耸肩,“真是我以前成环境太过单纯吗?可我从小就特别惹人喜,你知的吧?从小到大每个人见了我都是夸,我还从没经历过不被人喜这件事。”
“哦,我忘了,你就不喜我,要么躲着我,见面了就瞪我。”他又自嘲地笑起来。
这话若被那些同学听见了,免不了又被人拿去诟病一番,但听在沛城耳朵里,却无比心疼——在他的认知中,森泽航本来就应该是意气风发,甚至有些恃而骄的模样,从小到大所有事都顺风顺,好像光雨都更眷顾他才是正确的。
然后他又想到,给森泽航一帆风顺人生带来最大打击的不就是自己吗。是自己让他遭受无法预料也难以接受的背叛,让他学会接受、学会妥协、认清现实。所幸的是这一切还没有发生,但可悲的是他即将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