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诚用余光去瞥他,见森泽航双手握在腹,脸颊泛红,闭着,估计是酒意上,想休息一会儿,于是偷偷松了一气。
不料一刻,森泽航却忽然开:“你和岳望锡聊什么了?”
“没什么啊,您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沛诚左思右想,还是说:“他给我看您小时候的照片了。”
“什么!”森泽航猛地坐起,又被安全带给勒了回去,沛诚哈哈大笑,解释说:“只有一张!就看了两秒钟他就收回去了!”
沛诚双手握着方向盘,睛直视前路,但能清晰地受到右手边的人正目不转睛盯着他,诚恳地说:“太可了呀,我还想多看两,但是他好小气,说要收费。”
“这混,居然还敢拿我照片骗钱。”森泽航随又问:“多少钱?”
“我他多少钱,有那钱我还不如留着看真人。”沛诚笑嘻嘻地说。
每次他说这些刻意到浮夸的话来哄森泽航开心,对方总会合地被安抚、被取悦,但今天森泽航却没有顺坡说些自卖自夸的话,反而沉默了来。
红灯漫,又是周五,车速渐渐慢来了。
雨幕中一串猩红的尾灯,车气腾腾的,雾缭绕,沛诚了好几次玻璃,森泽航脆摇放车窗透气。
沛诚看了一,提醒:“会淋雨的。”
森泽航撑着不在意:“小雨,不碍事。”
“您生气了吗?”沛诚犹豫地问,“我知您不喜被打探隐私,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好奇所以看了一。”
“没有,为什么生气。”森泽航说,“等会你把我撂在家里,然后你开车回家,早休息。”
“我家那个破小区没有停车位……”沛诚为难地说,“就算好不容易停去了,周一也要开来也很费劲。”
森泽航“哦”了一声,说:“那你别回去了,就住我家呗。”
沛诚脑里顿时飘过满屏问号——不是说好了很有边界,不会随随便便让人自己家吗?这一周七天有一半时间都睡一起是怎么个展开?
森泽航又补充了一句:“估计今晚又要游戏……”
“啊……”沛诚差把这事儿忘了。
雨势忽然又大了起来,还附赠雷鸣闪电,森泽航不得以将窗关起:“你说……这个梦也好,游戏也好,它的意义是什么呢?”
“意义?”沛诚反问。
车完全堵住了,他索拉起手刹,也回望着森泽航。
“你不会去思考……为什么有这么一个世界,为什么是我们俩被选中。”
“被选中……”沛诚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