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起初还有些意识,一个小时后已经烧得有些神志不清。林茉尔摸摸他的衣服,发现几乎都透了,再抓了抓他的手臂,结果指腹一片冰凉。她想给他些电解质,但是他已经喝不太去了。于是,在担心积攒到一定程度后,她来到了分诊台,想要问问还要多久。
“嗯?”
“到了会叫名字的。”护士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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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现在很忙,温度计都不够用了,还您稍等一,等空了我们就帮您看。”
“急也急不来啊,比他症状严重的多了去了!”
护士态度不好,林茉尔态度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们连个屏幕都没有,我们怎么知前有多少个号,又要等多久呢?”
看着事又回到了起,林茉尔一时间有些语。但是看周围人的目光都逐渐聚集到自己的上,她只能,然后返回到了陆衡的边。他的状态依旧不妙,但好在,她刚才留给他的电解质,如今已经空了大半。
“陆衡。”
“他能忍不代表你们就可以不重视?!”
“你先好你自己。”她接着骂。
林茉尔没有放任陆衡自己去的打算,愣是把他扛到了急诊。今天虽然是工作日,但那里依旧很多人,分诊台的护士给陆衡测了基本征后,给他症状最轻的分级手环,让他们坐着等等。可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小时。
“我没事。”他虚得只剩气声,但还是选择了安抚她的绪。
护士看了不远的陆衡,大约是看他坐还算端正,比那些东倒西歪的不知好上多少,所以又忍不住敷衍一句:“快了快了,等可以了我们就过去叫您。”
她转过去,发现陆衡正控着他那副躯,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儿一样,晃晃悠悠地往医院走。她快步上前,再次把陆衡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看林茉尔有些生气,一个年纪稍大的护士从分诊台后走了来。她理方式比方才那个护士沉稳得多,语气也温柔得多:“这位家属您好,我们是严格照规章制度行分级预诊的,由重到轻由急到缓,大家都是这么等过来的,还请您稍安勿躁。”
林茉尔撇了陆衡一,里尽是无语。
看到陆衡那要死不活的样,林茉尔刚压的怒火又再次升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生气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他。
“好,那大概多久到我们?”
林茉尔本就吃不吃,听到护士这么说,她气焰便也灭了大半,“我们已经等一个小时了,我觉得他明显比刚来的时候更严重了,要不这样,您帮我再给他看看,确认一是不是还是原来那个分级?”
“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懂吗?”
“你能走个。”她骂。
一轻,再然后,肩上的手也被收了回去。
陆衡虽然没有立即把手回去,但还是半眯着睛说了句:“我能自己走。”
“你在担心杨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