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在马车里哭的撕心裂肺,她的脸好像越来越白,感觉体温也越来越凉。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不顾着自己?
他紧紧抱着胜衣,脸枕在怀里人的额头上。
热泪顺着鄂尔多的脸庞流下,滴在了胜衣的睫毛上。
砚耳一路上骑的很快,只用了三个时辰便到了青龙。
下人见是他皆很震惊,一是因为他一身血,怀里还抱着一名同样一身血的女子,不过那女子有些吓人。
她的血好像是自己吐的,白色的裙子上染了许多。
二是因为鄂尔多排斥老爷夫人,因为他父母的事。
逢年过节从不来看,即使他们去看鄂尔多,他也是面色冷冷的。
只见他急急忙忙的,将那女子抱进之前他住过的房间内,一旁的下人忙去喊前厅喊老夫人。
山郎中来后也是吓了一跳,坐下好好给她把脉。
他紧蹩着眉,用满语说道:
“内力猛然消耗,身体承受不住便断线了,恢复些时日,适当活动,不要激烈运动,多补充些内力就好了。”
“我去给你弄药材,一会你自己熬。”
身后的老夫人开口问道:“她是谁?”
鄂尔多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胜衣的手坐在床边。
老夫人很无奈,这孙子从小到大就这样,一副很不愿意理他们的样子。
当年他们没去葬礼,是因为他们不敢去看,大儿子和大儿媳死的很惨,他们怕看了伤心。
他们也知道鄂尔多将二儿子杀了,因为二儿子故意对敌方通风报信,害得大儿子和儿媳双双惨死。
郎中拿着一包布袋和一些药粉膏药进来,那布袋里面还有活物在爬动。
老夫人接过那布包,转身去给她熬了药。
鄂尔多脱掉了胜衣的衣服,她肩膀上的伤特别重,不是只用撒药就可以的。
他不会,但是老夫人会,老夫人曾经给爹和祖父都缝过。
…
“她肩上的伤需要缝针,我没缝过。”
正在熬药的老夫人转过头,“你在这里看着药,我去给她缝。”
鄂尔多端着药来到屋外,老夫人将门给锁上了,他进不去。
等了一会后她才打开门,接过药就又将门给关上了。
“我已经给她喂过了,你先跟我来。”
鄂尔多跟着老夫人来到她和祖父的房间。
“怎么回事?”
“回京路上遭遇刺杀,她受了伤。”
“她是谁?”
“公主。”
老夫人有些惊讶,鄂尔多方才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里已然有个大概。
“你不要去打扰她,她自然醒了你再去。”
“嗯。”-
他带胜衣回祖母家,一是因为祖母家离得近,二是祖母有能力保护他们。
三是如今不知宫里情况,乾隆和沉贵妃给她下毒的事让他害怕,他不信任宫里的任何人-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胜衣房门外,静静望着天上的月亮。
方才真的以为这一切是假的,他不敢相信,看见她在地上躺着的样子,只觉得头晕目眩。
不想再让她卷进那些事了,老是受伤,她在宫里必定会风波不断的。
不知道朝堂怎么样了,反正他如今不会再为皇宫做任何一件危险的事。
若颙琰不同意他辞官,那他就转文。
若还是不同意,他直接绑着老师一起,跑的远走高飞,让他们找去吧。
只是不知道胜衣会不会跟他一起,他最担心的是这个,甚至有点想不管不顾的把她也绑起来。
“你在这坐着没有一点用,好好去休息。”
鄂尔多垂着眸。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
老夫人很想说他些什么,但鄂尔多脾气就这样倔。
她将门锁打开,“你进去吧,别在外边坐。”
鄂尔多立马起身进屋,坐在她床边,轻抚着胜衣的脸。
面色还是很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身上冰冰凉凉,手也是软趴趴的,一点体温都没有。
看上去真的像死了一样,好在皮肤还有回弹。
老夫人也坐在一旁,细细打量着床上的女人。
“这是乾隆的哪个女儿?我怎不知道乾隆还有个这样的女儿,长得和他也不像。”
“去年进的宫,沉贵妃的女儿。”
“原来是她的女儿,怪不得,你不是很讨厌皇宫的人吗?”
“她是我在外办案认识的,救了我一命,我带她回京,她被老师认出来了,便进了宫。”
“你们遭遇刺杀,莫非所有人都受伤了?那皇上呢?”
鄂尔多有些忍不住泪。
“她伤的最重,为了保护皇上。”
老夫人有些讶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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