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见他的鼻尖凝着细小的汗珠,替他拭去,又伸手将被扯松了些。一秒,却见宁宴皱着眉又裹了回去。
宁宴浑难受,虽然闷了满汗,但缩成一团的动作让他生些许安全。觉到有谁在拽他的被,宁宴不满地哼了一声,又将被拉回颈边。重复几次后,对方终于不动作了。
过了一会儿,一块冰凉的东西覆上额间。这让宁宴终于舍得睁开。
床边坐着一个影。
“卡洛斯……”
他低低地唤着对方的名字,声音沙哑虚弱,还因为的不适,隐隐染上了委屈。
“嗯,我在呢。”冰贴压住一缕黑发,卡洛斯将它拨来,“喝,好不好?”
认卡洛斯后,宁宴变得乖巧起来:“好。”
一双微凉的手探被里,将宁宴半抱来。他靠在卡洛斯怀里,刚觉有儿凉,接着肩搭上一条小毯。
卡洛斯接到通讯时,波昂没能说况。他生怕雄虫烧个好歹,一路十分匆忙,门时连军靴都顾不上换掉,更别说制服了。
宁宴的脸贴在冰冷的金属扣上,也不吭声,没一会儿就被压两个浅浅的红印。
卡洛斯扶着雄虫喂了两,才觉察到自己上的各金属纽扣勋章恐怕硌得慌。他单手脱掉外丢在一旁,雄虫侧脸的温只隔着薄薄一层衬衣布料传过来,正贴着的位置。
宁宴慢吞吞地喝完一整杯温,听见卡洛斯问:“昨晚什么了,怎么会生病?”
宁宴这会儿清醒了些,但程度有限。闻言掀起看他一,心想就是这张脸闹得他半夜惊醒,于是小声嘀咕。
“都怪你。”
扰我清梦。
卡洛斯先是一惊,随即想起昨晚的聊天容才反应过来,赶忙顺哄:“好,都怪我。”
他在心中估算着时间,现在粥应该已经煮好,却不见波昂端上来。他正准备去看,一转却发现波昂捧着一个碗,也不知在门站了多久。
“怎么不来?”
波昂缓缓迈步,迟疑地问:“我可以来吗?”
“……。”
卡洛斯接过他手中的碗,没心思去揣度大外甥的脑回路,另一只手把怀中的雄虫往上搂了一,才舀起一勺粥,送到他的边。
“啊——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