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笑了一声,又:“您的前途也很光明。”
“阿,你班了吗?”
钱来嗤:“我不想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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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那么完,不那么漂亮。当一件事现漏的时候,人首先想的不是去填补漏,而是怎样让这个漏看上去不那么残缺。”
钱来有些不耐烦:“你不是知吗。”
钱来手指蜷了蜷。
一九九七年五月六日晚八十分,张莉与同事手挽手一起过路,一辆失控的汽车朝她们直直撞来。
“我想听您自己叙述。”
彼时的钱来正在刑警队当值,他一边整理着装备一边握着局里的电话机摇:“今天我晚些回去,不用留我的饭。”
“今天上课的时候有个学生了,我让他爷爷来接,”张莉随意地说,“没事什么大事儿。你今晚要不回来的话,我一会儿去市场少买菜......啊,对了,有个同事她从香港带了吃的,晚上我们还约好一起逛夜市。”
“陌州市三十年前首个刑警个人一等功,首个刑警队集二等功,首个特别优秀反扒反偷窃先锋队。”顾城一字一句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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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不知,那是他们这辈的最后一通电话。
“不用你教。”秦晏说。
一九九七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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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来:“同事?”
钱来皱着眉。
张莉一笑:“哎呀你放心吧,女同事!”
顾城与秦晏换了一个神,忽然:“钱队。”
同事被一旁的好心路人一把拉走,而张莉却被那了睛似的车猛地撞上。
电话那端传来张莉好听的声音:“又加班?”
张莉从红太幼小校门来,她看着陆陆续续被爷爷或父母亲接走的孩们,笑着走到路边的公共电话亭旁,拨一串数字。
“多谢,但我早就不是刑警队了。”
“好,”顾城说,“那我替您讲讲。您的妻呢,三十年前是一名小学教师,她很漂亮。有一双很亮的睛......”
“警察加班是常态嘛,你放心,等个月我就不忙了,局领导说这段时间扒手多,我们得盯了,我还想争取给队里多拿几个先锋队红旗呢,”钱来轻轻一笑,“你在学校怎么样,学生听话吧?”
“你回去吧。”钱来神自若。
两人都各自沉默了来。
她们吓坏了,又都穿着跟鞋,压来不及躲开。
那车狠狠碾压过她的,当场见血,而后那车又反复碾压了数次,扬而去。
“为什么?”顾城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