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便是宾客盈门。
今晚慈善宴的主题是关弱势群,邓音辞作为洪嘉手里最好的活招牌,一旦有客人寒暄问起,洪嘉都会地代为介绍:“这是音辞,不认得啦?老邓的女儿。老邓记得吧?去省里当厅以前,在我们池家记了二十年的账,都是熟人。”
老一辈的客人笑笑而过,邓音辞也笑笑而过。
怨不得洪嘉,池骁誓死不准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这么拐弯抹角地介绍了。
池港是池骁的地盘,席后落座的顺序也是池骁安排的,主桌都是池家自己人,隋七洲,钟洱,还有池骁的几位叔爷;
邓音辞份尴尬,被安排去了旁边的那桌,和池家的生意伙伴坐在一起,位置不远不近,正好在池骁的底。
“你为什么非要穿绿?”
“还是在和我一起席的场合。”
分列席的混场面里,邓音辞的耳垂忽然了一,是池骁冲她低语,语气不善。
邓音辞门着急,没来得及换那晚选的礼服,胡拿了自己的裙,碰巧是绿。
寓意确实不太好,有给池骁绿帽的嫌疑。
她本想解释,可是腰肢被他掐得疼痛,索抿不语,当个彻底的哑,气死他。
池家好客,圆桌一坐人便算开席,玲琅满目的菜式立刻上桌。
在池城设宴,海鲜必然是主角,帝王蟹小青龙,一层迭着一层,野生黄鱼冒着鲜,看上去馋得人指大动。
可惜,邓音辞只能看,不能吃。
周围的老板都在讲生意,她中意的钱老板又没有亮相,害得她只能在觥筹错里自寻乐。
硕大冰盘里盛着的生蚝,无人问津,看着像是酒佳肴里特立独行的小怪。
邓音辞歪着脑袋发了会呆,从盘中央捧一只。
贝壳比手掌还大。在冷气中浸久了,激得指尖轻颤。
生蚝是很倔的生,里面的鲜柔,所有骨都在外壳上,如磐。
邓音辞生疏地握着薄刀,绕着波浪状合画圈,像是在摸索某一门手工课。
尖锐游刃,轻轻舐生蚝密不透风的防线……
等到划伤了她的手,刀尖也终于到了缺,试着探去,破断脉,再一横。
鲜淋漓四溅,冰面上还留有淡淡的血丝。
但是特别有意思,征服腥甜的小怪,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
邓音辞无聊地开了一打,侍应生路过时,惊讶:“小,您的手指受伤了,我帮您包扎一吧?”
她正开心着,一儿也不觉得疼,麻烦侍应生把所有的生蚝都端给池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