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会儿也走。”萧丛也说。
【那个女孩最喜奚决云,我最喜姜姜。】
萧丛也斜睨回去:“明明是你造得孽。”
姜厌垂眸看了地面几秒,安静了会儿,再次看向萧丛也。
“最后他们都死了。”
戏园里一时很沉默。
天气如此闷,燃罂灵后,这会是一场清风难以散的烟,将盘踞羚仁村数天之久。
她把姜厌的行李打包好,抛向她怀里。
姜厌说:“我以前家里可有钱了,本过不惯苦日,走来羚仁村已经是很大的折磨了,我不想再走一次。”
“年纪小也可以好事啊。”
然而已经足够。
只要这场烟还在,后面的人就不敢羚仁村。
“逃命才是对的,再说去村门的时候,你们都跟着去了不是吗?”
“再见。”
“不仅是我们活得火,好多人都这样,为了让死掉的同胞可以少掉一,我们可以竖起一个很小的盾牌。”
“好好活着。”
“能拦住一队畜生就行,他们可以是十几个人,几十个人,如果有近百个人,那我们就赚大发啦!”
“收着我能安心!”
“你陪着奚班主,我陪着你。”
萧丛也迅速别开视线,奚决云这时倒是掩笑起来:“你看看,是你造的孽呀。”
只是说完这句话,姜厌的心弦忽然一动。
这会儿哪怕不去刻意理解的人设,姜厌也知“她”会怎么。
这没什么好拒绝的,奚决云笑着接过了挂坠,当场就挂在了自己的脖上。
大娘们互相推搡着,为首的大娘跺了跺脚,从袋里摸一个玉质的菩萨挂坠:“这是我娘以前给我求的,我也没啥值钱的东西,班主您千万别嫌弃,能不能收着啊?”
“如果她病复发,走得太慢,你也别这相几天的谊了,”萧丛也声音冷淡,“没人会为了几天的相拼命,谁都是着自己的,该走就走。”
女孩平日里也喜读报纸,知外国兵的狠毒,再加上她很崇拜奚决云,怎么劝都不走。
从王老爷接到的电话来看,明晚那队外国兵只是一个小队,他们刚侵略收割完最近的村,率先前往羚仁村探路。
萧丛也注意到她的神,放慢了声音:“她醒了,只是还在喝药,她的行李我也收拾好了,你们一会儿一起走。”
无论是行事动机还是说话语气,姜厌已经可以把握好“她”,再说本来也不是什么复杂的人设,只是个家中落又很依赖萧丛也的小姑娘。
姜厌抱着行李,一时没想好怎么回话,她的睛瞥向二楼的方向。
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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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数说不上很少,但也说不上太多。
这会儿萧丛也从楼上走了来。
说这段话时,姜厌随时等待发答题音。
姜厌一愣,条件反地伸手接住。
“再说我家是被外国兵毁掉的,我爹自杀也是因为外国兵,我全家都没了,”姜厌看向萧丛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报仇,我才不走。”
她坐在椅上晃来晃去:“再者我都听说了,抗战英雄里有比我岁数还小的呢,饭的时候给好几个畜生毒,畜生不敢吃第一,那个小孩就自己先吃,吃得可坦了。”
从后山逃走的村民们也有更多时间谋取生路。
她总觉得自己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有些耳熟,从句式上看,像是跟谁学的。
她私心里也觉得不会有。
大家都在告别,半小时后,戏园众人走了大半,只剩奚决云,萧丛也,姜厌,沈笑笑,赵志希三人,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孩。
奚决云轻叹了气,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再说话。
“好的,”奚决云看向门外的街,“大家各有各的路,这不好的吗。”
“打包收了这群人,也不知她们的怎么这么充沛的。”
沉几秒后,姜厌发现自己是跟虞人晚学的。
往每人怀里了几张面额不大的银票:“多了容易问题,这些你们收着。”
“我也不走。”
这是在说死去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