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消失的记忆(3/3)

看了之后，对你的手艺十分兴趣，公司未来打算推量產型的小船，希望邀请你来一起打造船隻的模型。可是，你们怎么会知我的……小艇？喔，这方面多亏了你们院，他十分担心你们这些青年日后的路，于是在知你的这项了不起的才能后，就向我们极力推荐……呵呵……

──若真的有这机会是很好，但你们愿意接受没有太多基础的人吗？哈，你似乎还不太相信我的话？哪，看一，船上都已经刻好了你艇的名字：曼、陀、罗、号……但我就是不懂，你们为什么捨得将这笔钱在我上？唔，你的警觉心真重，不如这样好了，我们约个某一日来讨论一合作事宜，如何？你应该不反对吧？老实说，我们也是有些条件啦……

──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对了，冒昧问一，你刚刚一直提到的董事是？古先生。古先生？没错，我说的古先生，就是古、照、轩。

古、照、轩！

一幕幕黯淡彩的画面，还有不时带杂讯的声音，拼了命似地冲脑海，将原本满佈尘埃的记忆掏洗得一乾二净。我瞪大了睛，手摀着，直至凉意袭来，才发现自己惊一冷汗。

「杨？你怎么了？别不说话。」

「那声音──」我嘶哑着说那声音的主人的名字。「是林秘书。」

「你说林秘书怎么了？」

成萱偏着看我，显然完全听不明白我的话。

「我想起来了，刚才想起了一分……这两艘船我的确看过，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人曾和我接洽，说是要我帮忙设计船隻模型，还跟我约好时间以讨论合作的细节。那个接洽的人就是林秘书，而他背后的靠山则是──」

「是古照轩？」成萱疑：「所以说，我们早在多年前就已见过他们了？怎么会什么记忆都没有？他们为何又要装不认识我们的样？」

对于她连续提的几个疑问，我只能摇作为回答，接着补充：「可惜我想起来的事仅止于此，如果能知与会者有谁就好了。」站起，准备走舱房，却发现成萱的脸突地变得苍白。

「杨，等一，刚刚一听你说，我也……我也忽然想起了一些事，你说的没错，我记得，那时的确有人邀请你一同打造新的船型，并且，」成萱的一句话，使我完全僵在原地。

「──我也曾参加过那次讨论。」

我很勉才能发声音：「真的假的？」

成萱双手摀住脸，惊恐的神从指透。「杨，我记得，我真的记得……我确实参加过，你和我……还有，另一个人……可是我怎么样也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儘我再努力回想，所记起的永远都是一张苍白的面孔，上面却什么五官也没有，彷彿被谁给盖上了一层白纱。为什么只有我们的记忆会……」

我拍了拍成萱的肩膀，试图缓和她的绪。但她只是一直低语着：什么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