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栋的,只能最后送了啊。”楚将坐在包裹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施工现场。
“在路上呢,就快了。”
“299栋被圈去,都拆了,哪还有什么人住啊?”
挡板的门关上,施工队的人去了,霍明海只好拨打单上的电话,电话号码是座机,霍明海只能祈祷着朱朗千万要在家,响了几声,很快接通。
没有门牌可看,霍明海沿着挡板一路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栋别墅,一看,门牌都排去四百多了。
霍明海问了对方的名字,收了电话后往另一个方向驶去。
楚将鬼鬼祟祟地钻门,躲在墙边,朝霍明海勾勾手。
霍明海捧着包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确定没有错别字后,又开手机查地图,街是这儿没错,可疼的是地图上并没有标的门牌号。
过了一会,那声音急了:“哎,大哥,我是说真的呀,我怎么敢骗你哟。”
霍明海苦笑,华佗的包裹能不能送到还是个问题啊。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引得那人嘿嘿直笑,闲扯一通,转正题。
“那这个电话……”
“299栋?在那个方向往左啦。”着波板糖的小孩朝前一指。
“299栋?”地铁施工队的人朝后一指,“在里面哦。”
“299栋?”路过的妇女摇摇,“不清楚哦。”
“朱朗先生在吗?”
“这儿是地铁施工队的办公室电话。”那边的人告诉他,“喂,外面什么呢?!怎么那么吵?!”
何六斤的工作很简单,从挖掘坑里运送土渣去而已。
“朱朗先生?”
手机响起,霍明海一看来电是手机,顿时激动起来,心想着难是朱朗来电话了?
墙
“大哥,我们发现了一些土货,想请您过来鉴定一。”
意外,发生在今天上午。
傍晚,还剩最后一份包裹,霍明海又回到了工地,四打听,老街坊全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挡板后面是一大片坑坑洼洼的地,起重车和各械在运作。
“看。”
施工队住的地方都是临时搭建的住所,墙面不厚,霍明海把耳朵贴在墙上,听到了轻轻的说话声。
“哎?大哥,好久不见了,哎哟,瞧您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您打电话了?”
霍明海那个汗呀,贼呢这是?
“啥?”那边的人愣了愣。
“你是朱朗先生吗?”
“299栋?你找错了,这里是399栋,299在那个方向。”老朝霍明海来的方向一指。
“不是哦。”
电话里似乎问了什么,那声音也没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来。
挖掘小队在坑里,挖塌了一面墙,何六斤当时很张,他在老家过矿工,对地坍塌有,不过这次,他很快回过神,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朱朗?没有这个人呀?”施工队的人歪,“你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上午能送到吗?我上要差了,你能快吗?”
后面的一句显然是对边人说的,电话在一片嘈杂声中挂断了。
包裹单上,寄件人那栏只写了华佗两个字,连个地址和电话都没有,这好了,两边都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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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的人叫何六斤,没有读过什么书,平时苦力,辗转了几工地后,加了地铁施工队。
挡板的小门开了。
“我的包裹还没到吗?”女孩的声音。
霍明海气了,调转车,楚将忽然拍拍他。
楚将指指墙,了个听的手势。
霍明海把门推大了些,探探脑地张望,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地铁施工现场,场地非常大,一堆堆泥,还挖了许多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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