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楂树（下）(3/5)

抿着嘴，等了老宅，站在光中，陈戈才告诉她刚刚见到的东西。

“一开始我还以为爸爸在梦，但看况……爸爸说的应该是真的……”

“真的有人送山楂？”陈晓莎瞪大了。

“爸爸的房间在二楼。”

“二楼又怎么了？”

“爸爸说，当时那人是站在窗外的吧？窗外有地方给他站吗？”话音才落，前掉落了什么东西，低一看，原来是几颗小山楂，像是见到了不祥的东西，他狠狠地将山楂踩扁，远远踢开。

“这地方有问题，真是很不对劲啊！”

“哥……你说哦，那东西……会不会就在我们旁边啊？”陈晓莎是真的怕了，一想到与一个看不见的东西一起住在老宅，而且一住那么多年，她觉自己的汗全都竖起来了。

“可惜我还没问他的名字呀。”老人还沉浸在回忆中，朝空气喃喃，“你叫什么名呀？”

站在老人边的年轻男薄动了动，某个音节传递开，陈戈和陈晓莎扶着消瘦的陈大民与他肩而过……

不知从哪天起，已经大的陈大民再也看不见他了。

霍明海骑着车路过107栋，那个年轻男又在摆摊。

“喂。”霍明海远远地问，“还是十块钱一袋啊？”

男。

霍明海不理他了，开始一天的工作，忙完，傍晚回程时又路过107栋，那个男居然还在。

“越卖越少啊，你这袋只有十来颗，半斤都不到呢。”霍明海忍不住提醒。

“没了，就剩这些了。”他指指山楂树，霍明海抬看去，树上光溜溜已经没有果了。

“你很缺钱吗？”

男嗯了一声。

“很急？”

“急。”

霍明海鼓起勇气走过去：“那这袋山楂我要了。”

男摇：“但是卖了，我就没东西寄了。”见霍明海一脸茫然，他解释说这是最后一袋山楂，本来是要寄去的，但是没钱，付不起快递费，只好拿来卖，但是卖了，又没东西可寄了。

思虑再三，他忍痛割地掂一颗小小的山楂：“看你那么有心，我就卖你一颗好了。”

霍明海：“……多少钱？”

男：“十块钱。”

霍明海：“一颗？”

男：“嗯。”

霍明海：“……”

男：“已经是最优惠了，不议价哦。”

霍明海摸摸鼻，觉得这家伙简直是个逗比，而与逗比搭腔的自己更是逗比中的战斗机，不再搭理，霍明海骑上车绝尘而去……

苏木的包裹在第三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