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警局里,每个人面无表情,好像是哀悽、后悔、还是伤心?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真的没有感觉。
我和他并没有什么交集,若要说,也只有那次了吧?
是我改变了他的命运吗?我自问着,心底的那个我却对我说道。
—「你只是帮助了他。」
我不记得那段时间我都在干麻,只知道大家坐在那儿,等待着金钟大的尸体。
我不太懂得,为什么一具尸体要这么让我等待?他也不是自己关心的人哪。于是,烦闷的等待,让我有些怒气攀了出来。
「好了吗?」没有用「请问」字眼,我冷着脸,手指叩着桌上的玻璃,因而发出了些声响。那个男人转过头来看我,对我说道:「请稍等。」
又不是点菜,还请稍等。
半晌,我的烦闷终于有了解脱,他们带着我们一群人走向了一个挺冷的空间,虽然我们每个人穿着温暖,但还是有些阴凉。
金钟大的眼眸闭着,他的长睫毛还安然无恙,倒是胸口的血渍洒了挺多,漾在他黑色的衣服上,倒也不怎么显眼。
「他就是你们的其中一个团员—金钟大?」那个男人我其实也不太记得他叫什么了,只知道他就是那样热忱的检察官,问题是,他的态度却令我感觉疲倦。
只见suho站出来「嗯」了一声,算是交代。男人「哦」了一声,又走近了些金钟大的尸体,「这伤口看上去……倒有些像自杀?」
他问着,四周却未有人回话,我在心底嗤笑了声。
突然,我听见身旁那人的哭声,那样的哀伤令我觉得有些讽刺。人都死了,哭有用吗?
只见lay走了过去,轻轻的抚着他的背部,我却注意到了他的唇。
咬着?
「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事……刑事警察已经蒐证了,他的尸体被装在铁桶里,随着一条江飘流了下来,搁浅在浅滩。」他顿了顿,「算是桶尸吧。」
语毕,只见kris问了一句:「民眾发现的?」男人笑了笑,说道:「是的。」
kris默了声,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而那男人只是让我们退出了房间,我拉紧了自己的羽绒外套,抬眸看着天空,不是都说人定胜天吗?那为什么决定你命运的是我呢?
嗯,不对,决定你命运的是他。
我在心底自问自答,身后却传来了灿烈的疑问:「……请问,需要解剖吗?」我停了脚步,却不回头,「这个嘛,目前怀疑是自杀,成真的话就是请家属签署死亡证明就行。」他缓了缓,又换了一个语气,「那如果是他杀,就得解剖,确认死因。」
我不知道灿烈现在的神情是怎么样的,他喜欢金钟大,谁都能看的出来。我转过头去,看他一直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灿烈,他死的让你那么难以啟齿阿。
你不就是弃尸者吗?我想着。
上了车,我们大家都没有言语,只是休息、滑手机,日常的小事。我倚在窗边,默默的看着外头的景色,却没有任何难过。
金钟大他是个勇敢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自杀。
可是却讽刺的不反抗。
听别人说,忧鬱症的人都会在浅意识内有着自杀的念头。终究是绝望了,才会这样吧?
突然,身旁的人戳了戳我的手臂,回过头,我看见那样成熟的他,「怎么了?」我轻声问着,「弃尸需要负什么法律责任吗?」我愣着,随后又缓缓的回道:「……又不是你弃的,问这干麻?」
只见他有些淡漠的看着我,半晌才回了一句:「就是好奇。」其实我明白他内心底深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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