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睡前密谈(2/2)

说熟也并不完全正确，该怎么说，陶幻幻的样貌仍然要看着才有印象，唯一例外就是那双明亮的棕睛，真的十分的熟。是在哪儿看过？

她绝不后悔「整容」这项决定。

我」。周茉莉囓咬，鲜的红血自微凹陷却如常艷的上殷殷，香一攫，血回到她的胃。

「还在世的话……难令姊她……」陶幻幻终于发现自己说错话题了。

「是喔！」真可怜。

陶幻幻挑眉，但她为了不令学怀疑她这个好脾气学妹的份，只好跟回笑，：「没事就好。那我先去刷牙囉！」

「可是不在学校，似乎是其他地方……」

「你看起来……」茉莉努力想找个好的形容词，不想害陶幻幻又再度生气，「十分的熟呢！幻幻。」

厕所的陶幻幻说：「我有儿发烧，想睡了。」，她的声音透过塑胶板显得有些模糊。

反正继承她的，大有人在。

意外地，她看见茉莉的神，不是伤，而是冰冷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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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茉莉用指捲起她的发尾，翡绿的星眸盛满了她不该有的悲伤，「她在某方面与我异常相似。」

「学！」一张陌生的脸庞凑近茉莉，棕的大汪汪闪烁。

宛如天生。

「对不起。」幻幻从厕间来，尷尬望着被自己提伤心事的学。

「没事。」茉莉堆上专业的笑容，不让对方继续猜测去。

那笑毫无温度，像是黏在爬虫类的，嘴就弯成像在笑的角度。

茉莉愣了零三秒，上想起她是陶幻幻，老实说只要多练习，她的样貌也没有那么难想起，毕竟已经有记忆了。只是－－

「那么快？」据茉莉的想像，中的毕业旅行就应该彻夜玩个通宵，泡碗腾腾的饼乾麵，男生从窗爬房间夜游，打电话到别室作mcall当时却才半夜三！

茉莉绿更加沉，樱抿成一条直线，「家姊在五年前离开了人世。」

陶幻幻歪，对于学的犹疑表示好奇，「学，怎么了？」

「学？」

这是有可能的，毕竟茉莉才刚刚整理思绪和记忆，属于「那傢伙」的回忆会不小心溜来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像我，就继承了她的脸。」

「奇怪……」

「不必歉，她是自杀的，自杀的人一也不可怜。」茉莉拿起她的盥洗包走厕所。

－－兄弟妹？

陶幻幻问说：「所以令姊也很漂亮囉！差几岁啊？」

「学。」陶幻幻坐在桶上，咬着牙刷，嘴边还留一圈白泡沫，但还是将半句话说完。「你有兄弟姊妹吗？」

「我呀可是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呦！」可惜陶幻幻并没发觉门外学的异状，自顾自地说：「大哥有白化症，外表看来像是隻柔弱的小白兔，可惜格太糟糕了。二哥老是一脸笑笑样，是我和大哥之间的剂，大哥最他了。还有一个弟弟，我都叫他『阿弟仔』，平时都不讲话。」瞧她得意的模样，彷彿有个不讲话的弟弟是件多值得骄傲的事。

印象很朦胧，像隔一层薄雾似，只有睛特别的清晰－－难不是「周茉莉」的记忆，而是那个早被遗忘的自己的记忆？！

「学呢？」

「我们差三岁。她如果还在世的话，今年是要升大三了吧！」

茉莉倒一气，血迅速的从两颊褪。学妹你，是故意的？

毕旅就该疯疯癲癲的，她是不知国中生是怎么想的－－茉莉没有参加国中的毕旅，那时她正在养伤－－总之应和中相去不远吧！反正绝不像陶幻幻，没玩多少，早早去睡觉了。

幻幻简直哭笑不得，「学！我们是同间学校的，儘不同，但本来就能在校园的某个角落偶遇，有熟的觉很正常啊！虽然你们也常把我忘记就对了。」她又补了一句。

茉莉以手撑着洗手台两侧，笑着看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