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屋处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摄影机就放在床上,对它,童子贤是又爱又恨,想利用它来赚钱,却又常被它所引发的怪异事件吓的魂不附体。
拿起它又放下,放下又拿起,终于,还是按下电源键,把镜头对着罗采儿的住处,四处看了一下,只是镜头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火烧过后的焦黑。
突然,楼下一阵嘈杂声吸引了童子贤的注意,于是他把镜头对着楼下的巷子。
是房东,又喝醉酒了,正歪歪斜斜朝这走来,应该是要来收房租。
果然,没多久就响起了敲门声,拿着摄影机去开门,童子贤让它保持着拍摄的模式,想说拍下房东喝醉酒的糗样,改天好好消遣他一下。
才开门,一阵浓烈的酒气迫不及待地扑进房来,醺的童子贤好不难受。
「真是爱喝酒的房东,总有一天喝死你。」看着一头乱发,满脸鬍渣的他,童子贤在心里暗暗咒骂。
没等他开口,童子贤把钱塞到他手里,道:「房租是吧,在这儿。」
房东愣了一下,夸张地张大嘴,对于童子贤房租交的这么乾脆,好像很吃惊似的。
见他收了钱,点了点头,童子贤才把门关上。
没多久,门外传来「碰」的一声大响。
「靠,不会是醉死在门外了吧?」因为房东曾经不止一次,收完房租后就醉倒在门外,所以他也没多想什么,继续把玩着摄影机。
从小萤幕里看到房东张大嘴吃惊的那一刻,童子贤不禁觉得好笑。拿起摄影机,又对着窗外拍了好一会儿,才上床睡觉。
再醒来,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
「才六点多?是哪个王八蛋扰人清梦?」匆忙地穿上裤子,童子贤臭着一张脸去开门,因为早上没课,原本可以睡晚一点的。
打开门,才想开骂,话到嘴边却是出不了口……。
因为映入童子贤眼帘的是……一片血红,整面墙像是一幅画布般,溅满了血水。
一阵又一阵刺鼻的铁锈臭味,不断杀进童子贤的鼻腔,让他频频作呕。
敲门的是一个穿着休间衫、牛仔裤的大汉,他的身后还跟了二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四周则有几名採证人员。
「俺问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大汉瞇起双眼,逼视着童子贤。
「没有。」童子贤想都没想。
经过一番交谈后,他才知道这名大汉叫做梵刚,是一名刑警。
而门外喷的像一幅泼墨山水画的,是房东的血水。
梵刚递了几张照片给童子贤。才看了一眼,他的胃海立即翻江倒海,蹲在一旁,狂吐不止。
是房东的尸体照片,只见他的身体被砍的一团乱,尤其是脖子,只剩下一张薄薄的皮与身体相连。
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梵刚道:「一般来说,被人砍成这样,呼救声一定很凄惨,俺就不信你没听见。」
体内的胆汁还在拚命地往外衝,童子贤痛苦的举起手猛摇,表示他真的没听见房东的呼救声。
这时候童子贤的床上,毫无预警地,传来一阵阵比杀猪还难听的吼叫声。
一把推开他,拔起腰际间的配枪,梵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进房间,对着高耸的棉被喊道:「出来,不然俺开枪了。」
等了许久未见回应,一把掀开棉被,梵刚才发觉那声音是出自一台摄影机。
拿起它看了好一会儿,梵刚圆睁双目,怒道:「好你个小子,还说没听到呼救声,想骗俺。」
满头雾水的童子贤,凑到摄影机旁,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可又让他一阵腿软……。
萤幕上显现的是昨晚的情景,先是敲门声,然后童子贤拿着摄影机去开门,所以镜头缓缓移向房门,再来是房门被打开,房东就站在门外。
一直到这里,都和昨晚的情景没有二样,接下来的发展,就让童子贤的裤子溼了一大片。
就在房东的身后,居然站了一个人,脸颊上有道疤的男人,满脸横肉,手里还拿着一把开山刀。
「明明昨天晚上就只看到房东一个人呀,什么时候跑出这个怪人?」童子贤不断揉着双眼,就怕是眼花。
只见怪人举起手中的开山刀,二话不说,就朝房东当头砍下。
像砍西瓜似的,开山刀直接没入房东的头。再拔起,他的头立即喷出一堆又红又白的黏稠液体。
伸长手,房东像在求救般,绝望的眼神看来是那么哀伤。
这时候,镜头后方伸出一隻手,也就是童子贤,塞了一把钱到房东用来求救的手里。
用尽最后力气抓紧那把钱,房东倒卧在血泊之中。但是那个怪人却像已经砍上癮,不断刀起刀落,猛砍着可怜的房东。
然后,门关上了,把那场屠杀修罗场隔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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