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自己都说了,我可以被任何人看见,而这一,恰恰说明我并非地缚灵,不对吗?」
男的脸沉了来。
风过,摇摆着树叶沙沙作响。已接近正午,天气越来越炎,我的衣衫早已被汗浸——或许,是冷汗。
「原本并不像这么早让你知晓,但是,既然被你问到了这里,只怕不得不告诉你——」男的嗓音压低了不少,这样听起来,反倒更像个正常人,他说:「之所以可以离开库房的束缚,是因为你向怨灵的堕化已经开始——你自己或许也有所察觉吧,负面绪不断扩张,变得燥动,易怒。look,你现在不就已经开始发怒了。」他停顿,留几秒的空白,随后又说「至于你能被人看见这一,我也思索了很久才明白——实际上简单得很——地缚灵只能被他们的念者看到,而在你中,世上的任何人,都是你的念者。因为,你怨恨的,就是这个世界。」
男的话,跟随呼啸的风,在耳边盘旋良久。
这是诡辩,还是事实?
我突然到的无力,不想再去辩白。
我放弃了。
我抬起,仰望天空,天空湛蓝。我仿佛听到某嗤笑声,从传来。
变得好沉,就像那一天,喝过妹妹调制的有毒的果后一样。
明知后果,却不愿抗争。
地缚灵也好,怨灵也罢,怎样都好。
地缚灵也好,圆领也罢,怎样都好……
嗤笑声在心底如浪涛般渐渐加,里,好似有另一个「我」在极速膨胀,他开始逐渐接我的,狂烈而霸。
我听到了无数声音——那并非灵思,而是源自那个「我」的呐喊。
——还我妹妹!
——我们有什么错!
——我她,永远她!
——错的是你!是你们所有人!
——我恨你们……
我突然发觉,发嗤笑声的人,不正是我自己吗?
「喂!不要放弃啊!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在这里堕化!」
我听到了男的叫喊,却无法领会他的意思。我低,望着那个急得手舞足蹈的古怪男。啊,我飘起来了,像个气球一样,充满了的气息。
好胀啊,好难受,好像时刻会被那气充得四分五裂,像气球一样在空中炸裂。
我在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小——我好想她。
意识渐渐涣散而去。我想,我快要消失了。
接替我的那个人,将会是谁?
……
「哥哥……」
飘忽的意识中,传来一声呼唤。
「哥哥,我在这里!」
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