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丰一郎?」
秀树任八色鸟回到笼子里,立刻回到了吹雪所处的厢房里;她仍躺着,不过已经醒转了。「有人在外头?」
她低声问,秀树只是扬起一指,在看见他笔直走向其中一张抄着金刚经的掛轴时,她已明白来者不善。
秀树取出了暗藏在掛轴后方的剑,回到她身边;吹雪脸色紧绷,连忙问他「是谁」,他只是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拉她起身。
此时,一道精神的语调自门外传来。「有人在吗?」
现在只要现出人影,大概会被那人察觉吧?秀树打开另外一扇唐纸门,打算先进套间,再绕后门离开;不料下一秒,格子门突然发出巨大声响。秀树想也想不到来人竟如此大胆!「吹雪!快离开!」他低喊,推着她进入套间。
吹雪突然抓紧他的衣袖;她苍白的手映入眼帘,耳边响起她哽咽声调。「我不准你比我先走!」
「我还欠你一命,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他推她进入套间,就在唐纸门关上的那一剎那,背后已经传出那个人的笑声。
秀树连忙回头,手上的刀横在胸前。「来者何人?」
那是个面貌白皙,唇红似血的女人;生得很是标緻,脸上掛着的笑容却足以让他不寒而慄。
「一个扰人清梦的无名小卒。」她踏进屋内,仍穿着轻便的草鞋。「咦?怎么不见松秀,逃了吗?」她瞥了空荡荡的床铺一眼。
这个人肯定来自藤田家,否则不会知道吹雪过往的艺名!「是利元要你来杀我的?」
「你说呢?」左手搭在太刀刀柄上,她拔出剑来。秀树亦拔剑相对。
「利康大人,你舞文弄墨惯了,拿起剑来倒是有些生疏?」
秀树不理会她的嘲讽,只是全神贯注于剑尖;忽然间,那女人双眼陡睁,以惊人的气势提剑衝来。
剑身相碰,擦撞出沉重声响;一个女人竟能有如此惊人的气力!秀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但他退,她进逼的速度更快!彷彿不愿给任何喘息机会,挥刀的速度亦如风般迅速,秀树难以招架,右手很快就被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染湿了衣袖,受了伤,速度只会变慢。秀树勉强再挡了两击,只注意她手上攻势的代价就是被她狠狠地踹上一脚。他捂着肚子,忍痛退了几步。
他迅速抬头,试图恢復守势,却发现她竟没如预料般的攻来;怎么回事?
「死到临头,利康大人可有话要说?我可以代替你把话传给利元大人。」
还真是「仁慈」!利康咬牙,以剑撑起身子。「你就是杀害丰一郎的人?」
她挑眉,大方承认了。「是,丰一郎确实死在我的剑下。」
有这种身手,丰一郎就算死了,恐怕也不算冤枉?却听她又道:「不过他是死在我出奇不意的袭击之下;真可惜,我听太助老师说,他是使小太刀的名手……如果不是为了把罪名栽赃在那个愚蠢艺妓身上,我倒是很乐意跟他交手。」至少不会像你这般无趣吧?
原来是太助所教的徒弟。秀树咳了几声,却是笑了。太助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高手,他则是丢了太助顏面的唯一例外!
「没其他话了吗?那么……」她皱眉,俏脸上浮现出一丝烦躁;甩着剑,再度向他走来。
抱歉,吹雪,这回我恐怕要食言了!他咬牙,双手紧握着剑,打算至少再挡下一剑时,身后却听见一道男人的大喝——
「你的对手是我,山内惠!」伴随着那声怒吼的则是一把飞来的十手,硬生生介入他与她之间;那势头令人无法忽视,她停下攻势,举剑挡下。
然后,秀树看见那张既熟悉,却又令他感到有些陌生的面容。
「淳、淳之介?」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淳之介,拿着另一把十手,与那曾经来访的薰姑娘一齐来到他面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
***
「你还活着?」山内惠不禁掩唇大喊!
「阿惠,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别给临阵的敌人太多喘息机会。」
她扫向站在他身后,拿着像玩具般的六尺棒的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小姑娘……我得佩服你。」竟能找到已经被他折腾的半死不活的阿淳!
那姑娘脸色一白,握紧了手上的六尺棒,「杀害丰一郎大爷的兇手,束手就擒吧!」
「噗哧」,她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真逗啊?小姑娘,别以为你们有三个人就能奈何得了我。」她横了阿淳一眼,抿起嘴道:「你也真狠,居然要这年纪轻轻、正值花样年华的姑娘过来送死!」
趁这个时候,秀树把手上的剑交给他;看见他收起那把可笑的十手的山内惠不再多言,左手提着太刀,右手拔出脇差。「这次,我非要亲手割下你的头!」
「如果你办得到的话。」阿淳凝视着她的眼神宛如猛虎,那样炽热的眼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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