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是何原因,在那之后不久,东大桥另一的杂院里,竟也现了一位同样医术超群的男大夫。
听说那位大夫就是先前某个药铺被逐赶门的掌柜;这么大的南町平白多了两位明的大夫,亦可说是居民之福啊。
「妈你还不明白?掌柜他就是为了你啊!」若叶带着啜泣的大吼,阿缘听了不由浑一僵;她低着,任由泪自脸颊落。
忽然间,院里传来一声轻响,有客人。
「你说是吧?丰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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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原本心助人的女大夫突然宣布不帮人义诊了。
其中最到庆幸的莫过于幸之助了,杂院来来去去的人少了,他理起来也乐得清净;直说「这样才合理」。大夫虽是乐于助人,却也不是像这般任人呼来唤去的,医者还是得维护医者该有的尊严,得到合理的报酬。
「新八掌柜今儿个会过来,铁定是定决心要劝妈妈回的不是吗?」若叶红了眶,伸手来扯阿缘的衣袖。「你仔细看看!掌柜连久贺屋的外褂都没穿上,你什么时候看过他脱那外褂?」
「我已不是久贺屋的人。」早在他亲暴秘密老闆娘鸦片的秘密时便已失去了久贺屋伙计的资格。
「乎溜——乎溜——」
秀树一听到这四声啼叫,就知是他的八鸟回来了;他的鸟笼平时只给牠栖息之用,自己是不餵养牠的,而是把笼门打开任牠来去自如,每天时刻到了就自己飞门去抓虫餵饱自个儿,累了再飞回来休息。为了这个,平常不天气冷晴雨,支摘窗总是开着的。
为店舖里的掌柜,就连婚姻大事都无法自主;许多掌柜终其一生都没能够拥有自己的屋,一心一意的为了东家。对他们这人而言,上能穿着店铺的外褂乃是一份骄傲。
他轻轻抚着牠的;天还未全亮,而冷风呼呼着;外街两旁的梅在不经意已然悄悄盛开。
她没回。
*
然则这个印象中总是对东家尽忠职守,叫他往东绝不敢往西的老实男人,这回确实是脱了久贺屋的外褂!都怪她失了理智,竟等到若叶提才发觉!
雪的在服用了阿缘的药之后日益壮,伤也癒合了;大约再过数日便能拆线;他兴之馀,先前暂时搁的课程也渐渐恢復了。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他又轻抚着八鸟的羽翼,对着牠低声说——
秀树往窗的空隙探了探,在看见一个斗笠,穿着红窄袖和服的人时,不禁心微凛。
回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面对这样执拗的告白,阿缘着实不知该如何回应。
*
现要请她得要费跟町医差不多的价码,有时甚至更贵;原本指望她帮助的人家顿时哀声连连,尤其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病人们。
「没关係,若叶;阿兰说的没错。」面对这样的奚落,新八反而显得坦率许多。「儘丢了工作,为了维持生计,我会努力过活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会再来。」他撑起,往门走了几步。「希望等到那个时候,你已经找到了另一个值得託付的男人。」
他曾的以为久贺屋药铺的掌柜为傲。然而今日他却主动拋弃了那个分!「你这傻!你努力了这么久,为何要……」
「我不稀罕……」阿缘反而笑了几声,她噙着泪,背对着新八说:「哈!他要辞去掌柜……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若叶,连你也……」阿缘咬牙切齿,那双平常总是瞇细的眸登时暴凸。
那人的腰间右侧佩了两柄刀,秀树闭了闭,已然清楚来者分。
就在这个当,一直没机会说话的若叶开了。「妈……就当我求您,接受新八掌柜好不好?」
「你……」
「妈!」
当格门响起了关门声响,阿缘要的笑了,泪却掉得兇猛。
拉开唐纸门,八鸟立在鸟笼里一动也不动,他走近,对牠伸手,那八鸟乖巧得像是自己养着似的,立刻飞到了他的手背上停住。秀树仔细端详着牠的脚爪,也已经几乎全了。
「乎溜——乎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