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很快就会发挥,别急。」阿缘开安抚,又对若叶吩咐,「准备白布、清、铁刀,还有针线,就照平常那样去!」
痛楚得到舒缓后,雪不再挣扎。薰放开手,挽起袖喊:「我也来帮忙!」
当薰捧着清回到厢房时,若叶已经把东西一一摊在阿缘边;阿缘拢起发,绑着巾,还罩上一件布製的外衫。雪则安躺在秀树膝间,一一的着菸,菸锅那冒阵阵白烟。
原本不菸的人怎会变得如此贪恋着手里那菸?而且方才明明还痛得这么厉害……薰总觉隐隐知那菸桿里装着什么,但她更明白现在目的在救人,绝不是计较这小事的时候!
她捧着挨近若叶,便维持方才的姿态屏息以待。
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打破沉默的,是阿缘。「秀树先生,待会儿不你看见什么状,请都装作没看见,切记不要发声音;薰姑娘也是。若叶,注意雪姑娘的菸,千万别让它断。」阿缘又一盏油灯,平举起上手的双掌,轻抚雪不自然的胀。
雪专注地菸,浑然不觉阿缘正在碰那颗瘤;阿缘执起手帕,从瓷瓶里倒些许,轻轻地拭着雪的腹,乃至于腹。薰闻到了酒的味。
同样的,沾了酒的布先拭过那把尖锐细的铁刀,阿缘将之煨近左手边的油灯,那铁刀经过来回煨烤,表面泛淡淡焦黑。
打从阿缘手上拿铁刀之后,秀树的脸就一直不是很好看。终于,他忍不住了。「阿缘大夫,这是要……」
「切开姑娘的肚腹,取这颗瘤;我要动手了,请你不要多话。」阿缘回话时神一直专注在前这颗瘤,刀在瘤上轻轻比画着,然后终于割开瘤的最上缘……
「哎……」薰闭着,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她望向别,一旁的掛轴则是秀树亲笔杰作,她再探向厢房远端,本该在秀树怀里抚的三味线如今静静的安躺。
难怪阿缘得先吩咐要她们装作没看见,这……太吓人了!
「白布,还有酒。」阿缘的声调平静无波,旁的若叶准确地给她所需要的东西,然后悄悄绕到雪旁边,递给她另一支菸桿。
所谓不要断菸就是这么办的。搁在裙襬上的手不自觉颤抖,薰得要鼓足勇气才能让视线回到雪上;围在伤的布已经被血染黑,有几滴顺着腰际淌,染了她的衬衣。肚都给人开了个,难不痛吗?薰忍住作呕的衝动,发现雪一接着一,而秀树果然闭上,只是轻抚着她的额、脸颊,他的嘴不停动着,像是在诵唸着什么。
阿缘专注地理伤,而时间不知不觉的逝,直到她喊「太暗了」,跪着早已两痠麻的薰才勉撑起,「我来灯!秀树老师,灯在哪?」她只看见几支烛台!
「在我右手边靠近角落的木箱里;有蜡烛。」
于是薰在秀树的指示,很快地燃蜡烛,烛台全都围在床舖旁边;不一会儿,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