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坠楼(2/2)

视觉再次涌现，她真的倒掛着，距离是六层楼，如今现实终于和幻觉分离。

左脚的知觉还在，只是一瞬间被右脚的疼痛掩盖，如今它从脚踝延伸到小。

她觉得自己飘浮在云端，然而右脚忽然被缠住，随后延伸到左脚被抓住。

此刻她只想逃跑，逃离祂的诱惑，逃这里。

慢慢上移，卡在栏杆上的右脚在这时还僵直着，不时利用痛觉表达它的存在，然而晓霜没得抱怨，因为对方尽力的抢救她。

刚刚，在那一瞬间，她看见了什么。一双脚，苍白的小、泡泡袜、制服的鞋，也许还有些许的裙摆，那是夏季的制服。

卓圣颐将她的手撑在自己的肩膀上，走了两步晓霜又停来回看着练习室。

「还差一，快了，再上来一些。我抓到了，抓到你了，没事的别怕。」

「我送你回去。」他又说了一次，持的吻，命令的气。

她从地上爬起来，朝晓霜追来。

走了两步，随即又被阻挠。「我送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还是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察觉到对方的温，结实的背浸满汗，发也是，同时能想到刚刚他救自己是费了多大的劲，也想到现在两人的姿势。

杀人！

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光源衝去，后传来一声大吼：「杜晓霜——」

如今双脚已经跨在栏杆上了，担心她会掉落，卓圣颐还是用手臂揽住她的左，同时伸了手。

「怎、怎么了？」卓圣颐问她，揽腰将她抱起。

天啊！不、放开我！她恐惧的吶喊，光茫像被关盒中瞬间消散。

晓霜看着六楼的矮墙，那有个人，他双手抓着她的左脚，一吋一吋的往上拉。

右脚剧烈的疼痛着，觉自己倒掛着。

她听见卓圣颐安的言论，游移在她背使她心安的手掌。

「没、没有。」她回答，声音恐惧的不能自己，脑海中满是惶恐，甚至默许现在的姿势。

光源瞬间放大，笼罩着她全，轻松、自由，彷彿再也没有困扰了。

那像是蝴蝶终于脱离蛛网的的愤怒咆哮，却又像是哀伤而凄厉的唉鸣。

——鬼学，这三个字在她心中滋着。

仅有的想法徘盪在脑中，任由它在脑中用，然后照。

指尖终于碰在一起，她被抱了起来，左脚的压力消失了。但是她还是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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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的将上撑起，迎合那隻救赎的手。

「不要——」

「把手给我！」卓圣颐大声。

「啊！」晓霜惊恐的叫声，再度失去平衡，一跌到地上，右脚被压在面，疼的她泪溃堤。

这嘶喊，门把如获释放般喀噠的开了。杜晓霜衝了去，四周还是漆黑的，可是她却看到光亮，追逐着光亮就能摆脱恶灵，她信。

卓圣颐抱着她，往楼梯走去。晓霜有一衝动想将脸埋到他怀里，虽然她压抑住这个念，但是也提不起勇气再度确认练习室中的东西。

扯着颤抖的双脚，衝向教室大门，因为恐惧使得双手不灵活，明明是喇叭锁，却因为过度颤抖而转不开。

她的右脚悬空，试探的将它放回地面，犹如一电击刺痛全，看着右脚，就是隔着包裹在袜，还是看的来它多么吓人。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想拒绝，可是发现卓圣颐的目光并没有看着她，而是她的右脚。

「救、救我……谁、谁来救我！」她颤抖，泪落，朝着黑暗中坠落。她不要，不要这么死去。

卓圣颐没有说话，更没有询问发生什么事，两人沉默着。

「我、我先回去了。」晓霜打破寂静，她害怕他会问，那样她不知怎么回答。拖着右脚，扶着栏杆，一跛一跛的往前走。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刚刚全都是幻觉吗？练习室还是漆黑的，看起来什么也没有。

抱住卓圣颐，泪再度浸脸庞，她差死去，可是如今她活了来。像是想用这个拥抱倾诉她的不安与惶恐，想受结实的臂腕带来的安全。

晓霜轻轻推开卓圣颐，想自主站立，可是才推开一些，重心随即偏离，让她不得不撑着一旁的栏杆。

晓霜没有多想，前的状况也让她无法思考，她只能照。

练习室中一人影慢慢的站了来，凝视着两人离去，嘴角失守的扬起，咙中发银铃般的笑声。听起来悦耳，然而这样的夜，在这间练习室中，却显得诡譎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