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何斌见状,赶询问原由。
「怎么了?有何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家父就是在禾寮港踏上台湾土地的,从那里展开了他的丰功伟业。但今日郑宽的逃亡却也要从那里开始,命运还真捉人啊!」郑宽说。
隔天,何斌命儿与伙计驾船载着若农產品,沿着海岸望北航行,说是要到禾寮港生意。当晚何斌的儿与伙计一返回家中,就急忙向何斌和郑宽父稟报势。
「父亲、郑爷。果然不所料,台江海面佈满了清军的船隻,对南北往来的商船行严密的盘查,看来暂时无法经由路到禾寮港。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们两人在禾寮港的市集听到市井间传一则怪谭,说是最近有很多人在夜间瞧见监国骑着白呼啸往来。」何斌的儿说。
「父亲,我也看到过,就是我们躲在斌官车里城的那天。当时顾守城门的清军正要搜索车,因为有人骑闯城中,而放我们城。我偷偷瞧了那骑少年一,虽然天昏暗,少年的脸孔模糊,但那觉确实和克臧大哥相当神似。」郑克培说。
「胡说八,监国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冯锡范那臣以及我那几位不肖的兄弟所谋害,怎还有可能骑现在你前。」郑宽说。
就这样一连几天,何斌的儿与伙计每天都驾着船载了一些农作,前往禾寮港行买卖。次数一多,甚至连海上巡检的清军士兵都认得这艘船以及船上的俩人了。直到有一天,何斌觉时机成熟了。
「郑宽公,机会来了。今日满清的士兵已经没有再对犬的船隻行检查了,显然他们对这艘船的戒心已经降低了,明日我就让伙计载你们父俩海。」何斌说。
「何斌,郑某在此谢过你了。你的救命大恩,我父俩不知是否能有机会回报。」郑宽说。
「谈什么回报,这是何某该的事,是何某对国姓爷恩的回报啊!」何斌说。
翌日清晨,天空飘着细雨。郑宽父躲在船舱中,伙计撑起桨,往北向禾寮港划行。船隻离岸后,郑宽始终觉气氛异常沉重,平时多话、乐天的伙计,今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板着一张比天空还要鬱的面孔,一言不发。
「小哥,你平时还蛮风趣的,今日是怎么了,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郑宽说。
郑宽一席无心的话,却像是发了某个开关一般,伙计闻言竟然落了泪,开始掩面大哭。
「小哥,你怎么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事?」郑宽问。
那名伙计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逕自哭泣。郑宽心中不祥的觉,反而逐渐扩大。
「你不要只是哭啊!到底怎么回事?快说啊!」郑宽气急败坏的大吼。
伙计这才哽咽的说:
「斌官说,即使郑公安然抵达了禾寮港,只要施琅找不到郑公的落,搜捕的行动就不会有停止的一天。所以斌官和少爷穿上了郑公父的衣服,驾着另一艘船望南驶去了,说是一方面要帮郑公引开追兵,一方面要…」
伙计说到这里,突然又嚎啕大哭了起来。
「何斌要如何?你快说啊!」郑宽焦急地说。
「斌官说,如果想一劳永逸让郑公永远不再遭受清军的追杀,就是让清军搜捕到一对郑氏父。他还说,唯有这样,他才能报答国姓爷的大恩。」
伙计的话有如五雷轰,郑宽一时脚步踉蹌,差跌海中,所幸儿郑克培赶搀扶,这才稳住了。
「快!快回去!决不能让何斌这么。」郑宽说。
伙计彷彿没有听到郑宽的话似的,只是一边哭、一边划着桨。直到看见了禾寮港,伙计这才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