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拨云见日(2/5)

「那十个字？」正贤问。

现着同样的笑容。

每一行的字数不一，而且都断在很奇怪的位置。

「字卜落，得一；天字无人，得二；王字去了一竖，得三；詈字不留言，得四；吾字失，得五；字的上半，得六；皂字没有白，得七；分字缺刀，得八；仇字无靠人，得九；千字消一撇，得十。」毓璇说。

真的都揭晓了吗？不，还有一个谜底尚未揭晓，那就是郑克臧夫妇遗骸的埋藏地。

共享万民崇祀

「这断句断得很奇怪。」我喃喃自语地说给自己听。

「但是你们看，中间字数较多的这两行，前面的字还很大，后面却愈写愈小，觉好像是要把字给挤在同一行似的。」我说。

毓璇瞪大睛，好像在说：你们竟然看不到这么显而易见的谜底？她那讶异的表，似乎带着嘲笑的意味。

圣庙孤臣残躯永伴护国忠灵

正贤恍然大悟似地拍了一手掌，摆一付「宾果」的表。看他们两人如此振奋，我实在不忍泼冷，但还是得告诉他们实。

正如陈文钦教授所说，陈梦瑋确实言明那段文字就是关于墓地的描述，但也仅此而已，完全没有其他更明确的解释。那段文字的容和陈文钦教授告诉我们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它的书写排列方式，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这真的不需要大惊小怪啦！肚饿扁了，都忘了我

绝对错不了！我想起了《清代天地会源考》一书中，被人用铅笔圈画的天地会别称「三会」。真想不到开啟日月之护的其中一个关键，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在天地会中传着，或许陈文钦教授也已经解开了这份的谜题。

东南郑氏三世开台千里洪荒延平

「嗯！如此一来，所有谜底都揭晓了，日月之护的埋藏地知了，杀害陈教授的兇手也几乎可以断定是曾嘉泰。」毓璇说。

「大概是因为这个度以就埋藏着日月之护吧！如果郑经选择孔庙中的某一建筑为日月之护的标註，没有比泮池更合适的。其他建筑都有可能遭到改建，不但会被变更位置，还增加施工过程中挖掘到日月之护的风险。但如果是池的话，不但位置不会有太大变动，也不需要掘地基。」

「好啦！你别卖关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我没好气地说。

「我想恐怕不是，泮牌坊是在乾隆年间建造的，而且还是官造的，不可能被用来标示日月之护的位置。」

承天擘海威镇

毓璇却不认为这值得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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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字形谜题，称『离合诗』，解题的技巧与字义无关，而是透过分离或结合诗文中的文字来解谜。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字谜？楼来，金簪卜落；问苍天，人在何方；恨王孙，一直去了；詈冤家，言去难留；悔当初，吾错失；有上，无；皂白何须有；分开不用刀；从今莫把仇人靠；千言相思一撇消。猜十个字。」

「解谜的技巧是一样的。雨伴人无影，伴字无人，得『半』。共洪和合，共字和那一个字合而为洪？」

「然后呢？这与日月之护埋藏地的谜题有什么关係？」

一脉守明百年河山拓土七鯤建兴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所谓的宝藏埋藏在那里，这几天我一直惦记在心上的，反而是郑克臧夫妇的墓，那才是歷史与考古的一大发现。所以我再将手札往后翻，翻到了陈文钦教授所说的那段文字。

我指了指手札里的一段文字，接着说：

「你们都看不来吗？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谜题，简单到我都到有些惊讶。果然，这两把钥匙摆在一起，就能看解谜的技巧了。」

我完全明白毓璇的意思了，于是脱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很多古书都是这样的。中文以前没有标符号，又因为使用笔书写的关係，字大小不好控制，所以常断句在不恰当的地方。我们中文系在看古籍诗文的时候，就常需要帮原作者标示适当的断句。」

「完全正确。所以日月之护就埋在泮牌坊底，真没想到我们今天早上还去过那里。」

「听说如果真的挖到宝藏，可以与政府四六分帐耶！我们可以拿到四成的报酬。」正贤说。

「不过我想也相去不远。标示日月之护的不是泮牌坊，而是泮池。你们看这里，这份记载的是孔庙监造事宜，应该自陈永华之笔。这里提到孔庙的地与建筑的置必须严格遵守郑经所绘的平面图，而且还要求地基与泮池不可挖掘过，甚至明确定度上限。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三。所以这两句话合起来，就是个『泮』字。」

我将手札往前翻了几页，然后停在有关陈永华监造孔庙的记事，阅读着该页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