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太方面,我郑聪自会说服。至于军队将士以及地方百姓方面,就有赖冯公主持了。」郑聪说。
「怎么会这样?」董国太惊骇地问。
冯锡范连连頷首,告别了郑聪等人。郑聪等四兄弟商议后,决定一齐向国太啟告。
「夫在妻在;夫亡,妻与之共亡。若结果真是如此,黄泉之路,梦蝶绝不让夫君孤单。」
「不会吧!克臧已经秉政两年,军队、人民向来都是心悦臣服,怎还会发生此事?」董国太说。
使者见了郑克臧,传达了董国太召见之意。
「自古以来承继大统者,尚且有嫡庶之分,何况监国是螟蛉之。」
「这样吧!我先命人收取监国印信,易立新君一事,稍后再议。」董国太说。
使者离去后,郑克臧的心里笼罩着不祥的乌云,他对妻陈梦蝶说:
「母亲!自从大哥逝世之后,各地镇军将士开始现军心浮动的跡象,地方百姓的民心也是一片纷纷扰扰啊!」郑聪说。
「先不此传言是真是假!诸位公别忘了,前些时日公们徵收民田而遭监国责罚一事。全台尽是郑氏王土,诸位公徵用民地,本来就无可厚非,监国却如此不顾叔姪面。锡范只怕将来监国一旦嗣位,就更是不把诸位公看在里了。」冯锡范说。
「是啊!冯公所言正是,真乃辅国良臣。克臧这小狂妄悖逆,一旦得志,将来必定对吾等不利。不论收养之说真相如何,此事毕竟已经传得沸扬扬,决不能让克臧嗣位,必须另立储君。」郑聪说。
「请母亲速定主意!倘若有心人士率兵拥立监国夺位,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通常国君薨驾,继承人必先嗣位,然后发丧。如今郑经殯殮许久,延平郡王之位却仍空虚,文武官员开始议论纷纷了,甚至于怀疑有臣密谋篡政。冯锡范赶安抚眾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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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冯锡范所言与郑聪等人不谋而合,但董国太仍然半信半疑。郑聪与郑明见状,立即发难:
纵使陈梦蝶百般不愿意,最终还是放开了拉住郑克臧的手。视线里,郑克臧离去的背影逐渐模糊,陈梦蝶不想再看这令她痛心万分的景象,闭上双,泪滴却顺着清颊潸然而落。
此时冯锡范正调兵遣将,製造政局动盪的假相,一听闻董国太传他议事,立即驱往謁见。冯锡范起初对于刘国轩的立场还有疑虑,一听说刘国轩回覆董国太之语,便不再顾忌。
董国太于是遣人传刘国轩与冯锡范前往议事。刘国轩因已决定不手嗣位一事,便託辞称病,只回覆董国太:「凡要事,请与郑聪等诸位公以及冯侍卫斟酌商议即可。」
「克臧真的不是我郑家骨吗?」郑聪问。
郑克臧抱住陈梦蝶,在她的额上一吻,久久不分。因为两人都意识到这一分别,极有可能就是诀别。
「军中与民间都盛传,监国并非郑氏血脉,所以对于监国即将嗣位延平郡王一事,军心民意都到不服。」郑聪说。
就在此时,前往收取监国印的太监覆命,郑克臧拒绝纳还印信。冯锡范知此事不宜再拖,必须速战速决,于是向董国太讹传郑克臧拥兵抗命,让老迈的董国太一时仓皇、不知所措。
即召开择定郑克臧嗣位日期的六官会议。会议结束,冯锡范再密会郑聪、郑明、郑智、郑柔等四位郑经的弟弟,对他们说:
「国太命人来收取监国印,此事并不寻常。今往见国太,克臧恐怕命不保。」
「锡范也正为此事伤透脑,只是不知国太的态度如何?」冯锡范说。
「国太莫慌,国太可以再令人传监国议事。若监国肯来,表示其无悖反之意;如果拒绝,那便坐实了叛逆传言,锡范自当竭力率兵勦灭。」冯锡范说。
「回国太,此事千真万确。而军心民意浮动纷扰的原因,没有别的,乃因监国非郡王血脉也。」冯锡范说。
老迈的董国太一时犹疑不定。
陈梦蝶噙泪的双瞳里映着郑克臧毅的脸庞,无奈对夫君说:
「你回覆国太,先前克臧之所以拒绝纳还监国印,实是因为此印乃先君所授,事关军国大政,派一太监就要来收取印信,真偽难辨,克臧如何轻易付?此番克臧必定带着监国印謁见国太,亲自奉还。」郑克臧说。
「冯卿,我问你。听说现在军心浮动、民意纷扰,此事当真?」董国太问。
「那是因为当时大哥尚在,军民知监国只是代为秉政。如今大哥仙逝,牵涉到继承、嗣位一事,百姓必定计较起正统与否,因此导致军民不服。嗣位乃国之大事,母亲如果不相信儿等所言,可召刘提督与冯侍卫前来,当面问之。」郑聪说。
「国太已经命令礼官择日,奉监国嗣位,尔等诸君不必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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