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全台首学(7/7)
定这样的推论没有错，只是这五个字该如何解读才是重
。
「你觉得寧靖王的这两幅字画是什么意思？」
「如果把两个句
结合在一起，字面上是很容易解读。风雨伴随而来，竹受风雨
打而有所回应，人为躲避风雨则不见踪影。如果『风来竹有声』暗喻清军来了，郑克塽将以降清作为回应；那么『雨伴人无影』无疑是寧靖王暗示郑宽要儘快逃亡。」
「所以我们不应该侷限在字面上的意思，要思考更
层的涵意。」
「对了，我们前天在天后
，你解释那面龙虎
堵的时候曾经说，左青龙右白虎，龙降雨、虎生风。『雨伴人无影』这句话，会不会是指所谓的『龙边』，也就是左边。所以这把钥匙有没有可能
方位，而另一把钥匙则指示基准地与距离？」
「很有联想力，的确有可能。不过还是得知
另一把钥匙是什么，才能够确定。」
当安平运河现在我们的右手边，我压
煞车，将机车停靠在路旁，车对后座的毓璇说：
「前面就是望月桥了，曾嘉泰要我一个人赴约，你在这里等我。」
揹起
有铁盒的背包，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横跨运河的望月桥。
收敛起
的夕
，仅剩一半
在海平面上，发它最后的光辉，将云霞、海面、以及整座安平港都给染得一片
黄。另一半的太像是崩裂成上万个闪亮的小碎片，洒落在波光粼洵的运河
面上，海像极了被那颗火球给煮沸似的波涛翻腾。
曾嘉泰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会现，我倚着桥上的栏杆等待，看着夕一一滴没
海面之。过不了多久，云霞与海面的红光消失，海像是已经彻底把那颗火球的火燄给浇熄、冷却，大地全面换上了蓝黑
系，几艘渔船的黑剪影就贴在蓝的港湾里，夜幕低垂。
随着路灯亮起，天完全被黑暗笼罩，我才正在想曾嘉泰会不会依约现时，
后突然传来那冰冷而不带
的声音。
「你来啦！没报警吧！」
我猛一回
，曾嘉泰就站在距离我不到五公尺之
，我完全没察觉到他接近的声音。
「手札呢？」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何教授呢？」
「把手札给我，我自然会放了何教授。」
「我们的约定是用手札
换何教授，一手人、一手书。没看到何教授，你休想我会把手札给你。」
「拜託，何教授可是我的重要底牌耶！我怎么可能轻易地把他带到人来人往的地方，如果你报警了，或是换的过程中了什么差池，那我多没保障啊！你把东西来，我确认无误后自然会放了何教授。」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再重申一次，没看到何教授，我不会把东西给你的。」
这时曾嘉泰的表现焦躁的神，随后他将右手伸夹克中，另一隻手接着掀开夹克的左半边。我刚才还在想，天气这么，为何曾嘉泰还穿着夹克？只见他掀开的衣角，右手在腰际握着一把枪。
「恐怕你别无选择，可别
我
极端的事啊！」
「你就是拿那把枪杀害陈教授的？」
「这不关你的事，快把东西来，否则我开枪了。」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既然你有枪，而且用枪杀害了陈教授，为什么要拿剑狮雕塑攻击何教授？」
「什么剑狮雕塑？我没时间跟你废话，快把东西来。」
我可以觉他愈来愈着急，说话的声调不断提。
「你没拿到东西以前，是不会开枪的。」
「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可以先杀了你，再拿走你上的手札。」
「你就那么肯定我把手札带在上？」
我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缓衝时间，因为曾嘉泰开始心慌意
了，他的
神飘忽，应该是在思考着该怎么办。
趁这段空档，我推测着曾嘉泰一步可能的行动，并为每
行动思考我该採取的应变措施。我认为曾嘉泰开枪的机率微乎其微，因为手札还没到手，但我不能只考虑事件发生的机率，我得评估严重度，也就是每个事件的价值，这是统计期望值的观念。我无法承担曾嘉泰开枪的后果，所以我必须依此为前提，在心中预演一
应变行动。
没错，如果曾嘉泰会开枪，我即使将手札给他，我和何昊雄教授都难从他的枪
倖存；但如果他不会开枪，那么不论他是否拿到手札，我和何教授都将是安全无虞的。所以现阶段的当务之急，是在假设曾嘉泰会开枪
杀我的前提，想一个不让他拿到手札、又能从他枪死里逃生的计划。
「快把东西来，不然我真的会开枪，你敢和我赌吗？」
曾嘉泰再度大喊。此时我心里已打定主意，于是从背包里拿装有手札的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