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果陈文钦教授留符号的本意,是希望有人能据此找到这个地方。那么现在毓璇和我已经被指引到此了,但接来呢?天地会的手札又藏在那里?
那可不像一般没公德心的观光客所留的「到此一游」刻字,而是语意不明的六个字,「三间四尺八寸」。
毓璇也走到了另一个锁痕跡方,但她并未像我一般探索着城,而是像参观艺术品般左瞧右看。一会儿抬盯视着锁,一会儿又上扫视着城。终于在她低看向墙脚时,有了惊人的发现。
我走到了右方的锁痕跡之,伸双手摸着上的红砖,好像在寻找着某块松动的墙砖,期望移开那块墙砖之后,手札就静静地躺在城之中。只是这样的举动本难有所获,我心里清楚,这墙的歷史意义重大,陈文钦教授绝不可能为了藏匿那本手札,就破坏这堵城上的一石一砖,儘那本手札记载着同样歷史意义的秘密。
「所以三间四尺八寸大约等于六九公尺。」
我顺着毓璇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在左边那个铁剪刀刀尖所指的正方地上,有块地砖上被人用锐刻了几个字。
来。我其实相当害怕看到古蹟被修缮,修缮常伴随一定程度的破坏,当古蹟被刷上了崭新却不合宜的彩,古蹟就会被现代给掩埋,不但失去它解读歷史的意义,更剥夺现代人吞古纳今、思古幽的机会。
「陈教授是不是指他把手札藏在距离这块地砖六九公尺的地方啊?」
不同份的人对于古蹟修缮存在着截然不同的态度。艺文人怀古,总希望以最低程度的破坏来修缮古蹟;政治人趋时,则倾向以重建取代修缮,彻底的化古蹟的外观。令人到胆战心惊的是,现今掌控古蹟修缮的,往往是趋时的政治人,而非怀古的艺文人,于是许多古蹟就这样被一一滴更新成象徵步的现代建筑。其实古蹟并不会阻遏城市的步、更不致于妨碍市容,怀古也不代表就否定现代、摒弃实用,而是希望能保留歷史前的过程,让古代在现代留一些足跡。
「陈教授留的羊角符号,指的应该就是那个?」我说。
「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这个。」
毓璇走了十步左右停了来,对附近的地砖东踩西踏了一阵,结果当然一无所获,每块地砖都
我对毓璇这样的举动到有些好笑。直觉告诉我陈文钦教授的本意绝不是如此,既然已经把我们指引到这个地方了,他没必要再费尽心思写这隐晦的六个字,就只为了指一个不到七公尺以外的地。
毓璇说完就转背对着城,站在那块刻字的地砖上,然后开始往前踏步,以步幅估计六九公尺的大概距离。
我迅速心算了一。
「这是古时候的距离度量衡单位。一间等于六尺,一尺等于十寸、约等于零三公尺。」
三百五十年以来,前这堵城墙的残不知经歷多少砲火摧残,却仍然固执不倒,只有斑驳剥落的城灰泥,徒添岁月沧桑,活像是个凋零但不死的老兵。墙上残存两个锁痕跡,原本应该嵌着被称为「铁剪刀」的铁件,作用是为了钉合樑与城,如今仅留锈蚀斑斑的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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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就像是一阶梯,每级台阶上都应该有其代表的古蹟存在,好开阔现代人的视野,让现代人能虚心瞧瞧后累的台阶,才不致于目光浅短地妄想自己站在一个离大地的台上。
毓璇从我的视线所指发现了锁痕跡,上心领神会地了。一个小时以前,当「台南市古蹟」的讲义从毓璇的帆布包掉了来,第一页上的图片正是「王城遗跡」,图片中「铁剪刀」残跡的形象清晰可辨,与陈文钦教授在命案现场留的符号,几乎一模一样。看来陈教授在生命将逝之际,仍尽力模仿铁剪刀的形貌,刻意突显剪刀柄的蜷曲以及刀直的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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