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终于明瞭毓璇那一抹浅笑的意涵,也领会她心里所打的主意了。
「我本来认为是警方派来监视我们的,因为我们是歷史系馆命案的重要关係人。不过刚才我有不一样的想法,我觉得他也有可能是兇手,或者是兇手的同伙。」
「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毓璇和我就在府前路旁注意着大东门圆环方向的动静,一方面也提警觉,留意那位驾驶黑休旅车的男是否追了过来。
「还好!」
「我不晓得。」
「可以放手了吧!」
「刚才我们在通往女生宿舍的巷里和他面对面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人好熟,后来我不断回想到底在那里见过他,终于让我想起来了。上午我比你早结束警方的侦讯,在歷史系馆的大门旁等你的时候,就看过这个人与其中一位穿制服的警员在谈话,看他们谈的气氛,应该是彼此熟
「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在跟踪我们?」
我了嘴后回答,并努力压抑住想吐的觉。
一直保持在我们左侧并肩行驶的黑休旅车,似乎被毓璇突如其来的右转给吓了一,速行驶缩短了休旅车驾驶反应的时间,急之,即将错过在这个路右转的驾驶,在慢车的直行号志灯尚未取消,还不允许快车车辆右转的时候,就急将方向盘往右一打。
一机车,我觉到脑袋一片空白,似乎全血都往了激烈狂的心脏,我想此刻的我应该面无血吧!这时腹传来了一阵翻搅,虽然我努力想压任何试图衝我咙的东西,但几个小时前肚的锅烧麵还是就这么呕吐了来,被胃的酸烧灼得难受。
虽然天已暗,但大东门的城基以及歇山重簷形式的城楼,在路灯的照仍显得雄伟宏硕。先前来到这里,最喜欣赏城楼上各造型、样貌的窗櫺,有书卷形、扇形、方形、八角形等。但今晚,一来光线幽暗,一来事态急,我也无心欣赏了。
前方慢车右转的号志灯此时亮起,毓璇突然在东门路将车往右侧倾斜,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为了不被离心力甩去,我松开了原本抓座垫后方握把的双手,顾不得礼不礼貌,从腰环抱住毓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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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车一静止,毓璇转过来对着我说。我这才发觉自己仍惊魂未定地搂抱着毓璇,赶尷尬地松开双手。
毓璇一边探问我的状况,一边拍拍我的背。
我喝了一茶后,继续说:
「一开始我不认为这个人与陈文钦教授的命案有关,是因为我找不到兇手以我们为目标的理由。不过后来想想,如果兇手伤害两位教授的目的如我们先前所推测,是为了那本天地会总舵主的手札,那么找上和陈文钦教授有过接的我们,似乎也不无可能。」
直到我们不再听到警车的鸣笛声,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毓璇这才开打破沉默:
休旅车是即时转弯了,但却也即将撞上一辆直行的机车。休旅车驾驶为了闪躲这辆机车,再急将方向盘往左打。休旅车是避开了这辆机车,避免了一场伤亡惨重的车祸。但车却在速急右转、左转之后,打失控。重心较的休旅车受离心力而翻覆,伴随一阵金属磨地面的尖锐声响与火,撞上了路旁的消防栓。
此刻我还惊魂未定,实在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敷衍地回答了毓璇,就再度陷沉默之中。
压车过弯的同时,毓璇的脸侧向右边,我似乎看见毓璇嘴角微扬,了一抹浅笑,那一笑的觉有险、有不怀好意。转了东门路,毓璇拉直机车,加速朝府前路的方向前,我则回看了那辆追不捨的休旅车一。
我们将机车停在巷,走了巷,毓璇帮我到附近超商买了瓶茶饮。稍后,几辆警车从我们面前急驰而过,应该是要前往理那起我们造成的「通事故」吧!
「可是我觉得这个人可能与警方的人耶!」
两辆车就这么一路追逐到了东门路与胜利路的圆环,圆环中央是过去府城的「大东门」。此刻环绕圆环的通号志全面亮起代表直行的号志灯,毓璇顺着圆环绕起圈,但是却将速度放慢了来,让休旅车可以在快车上,与我们并肩同行。
良久,这次换我打破了沉默:
一声响,伴随着溅如泉的压,休旅车停了来。驾驶座上那名格健壮的男,费了一番力气推开已经爆开的安全气,总算爬车外。勉站直之后,气急败坏地重重朝汽车胎踢了一脚。
「怎么说?」
踪技巧。
在女生面前如此狼狈,真让我到无比丢脸。
毓璇和我则继续沿着府前路前。到了开山路,左侧现那尊大的延平郡王骑雕像;过了南门路,右侧是丽的孔庙与武德殿建筑群。接近府前路与西门路叉时,毓璇将机车骑了一条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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