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世嗣位后将立即令整师渡台,并拜全斌兄为五军都督,届时请全斌兄务必接任五军都督,以动摇台湾将领拥立郑淼之决心。」陈永华说。
在陈永华策划与运作之,郑经顺利在厦门嗣位延平郡王并袭封招讨大将军。虽然永历帝已亡,但郑经仍奉明正朔,以「永历」为年号。随即以周全斌为五军都督、陈永华为諮议参军、冯锡范为侍卫,整兵东渡台湾。
大军行渡至澎湖,陈永华趁着与郑经以及周全斌一同巡视澎湖诸岛的机会,向郑经提建议:
「郡王!当前先王新丧之时,台湾无人护理,诸将暂请郑淼监国,以稳定军心,实乃权宜之举。此番我军东渡台湾,若骤然兵,则台湾诸将必心生疑忌,即便无叛逆之心,亦将无奈相拒,如此一场血战势必难免。孙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力拼不如德服,必先施以礼、然后加兵,则师有名。因此永华建议先諭令通知各镇退避迎接,看诸将如何举动。如诸将服拥郡王,则可不战而屈人之兵;若不,方才兵。」
郑经採纳陈永华的建议,先向台湾方面发了佈告,致使大多数的队採取中立观望的态度。但黄昭与萧拱宸仍然拒郑经,两人遂起本兵与周全斌展开战。
这场决定延平郡王继承人的战争很快地落幕。黄昭中矢而亡,周全斌向其馀将领宣达叛逆之罪仅及黄昭与萧拱宸两人,于是其馀各将领纷纷倒戈、投降,最终黄安迎郑经王城,结束了这场战争。而郑淼早在听闻黄昭战死时,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打算向郑经负荆请罪了。
郑经驻安平之后,诛杀了萧拱宸,但是对于郑淼,仍旧待之以伯叔之礼。陈永华的献策,避免了一场惨烈的血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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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人静,这个郑成功在此撒手人寰的房间,如今已被佈置成了已故延平郡王的灵堂,此时郑经正独自为父亲守灵。
除了偶尔返回承天府的宅邸之外,陈泽鲜少离开据守的北线尾,就连近在咫尺的安平镇,也难得造访。今夜,陈泽却隻来到了王城。
侍卫的通报令郑经到震惊,是什么原因让一向忠于职守的陈泽必须离开北线尾?又有什么要事让平时冷静沉着的陈泽急于星夜求见?
「陈泽,夜求见,有何要事?」
郑经跪坐在灵堂右侧,对前这名黝黑汉问。只见陈泽不急不徐地在郑成功的灵前跪地,一拜之后,才起回答郑经的问话:
「啟稟郡王,属有一件,必须呈郡王。」
陈泽说着,自怀中取一个纸卷,缓缓摊开在郑经面前,这竟是一张以承天府为中心的街市图。图中有一黑的炭线引起郑经的注意。
「这是?」郑经问。
「日月之护的藏匿。」陈泽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