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父死继乃人之常,世既非无,郡王亦无废立之举。汝等为臣属,岂可妄自预继位之事。」
领,却为东都之主的继位问题,產生了歧见。在承天府的议事厅上,眾将分成两派,为此争辩不休。
「世郑经悖违常,岂堪如此大任。我认为应该拥辅郡王之弟郑淼承袭东都主。」
「对于拘禁全斌兄,永华抱歉,此事实在于无奈。现今永华有一要事,须请全斌兄务必帮忙。」陈永华说。
黄安心中寻思:这两隻老狐狸,恐怕早已与郑淼连成一气,选在这信甫亡、陈泽又驻守北线尾之际,趁机发难拥立郑淼继位。此时我孤掌难鸣,在座其馀将领迫于势,难免倒向郑淼。此事必须赶通报金厦才行!
气犹未消的周全斌话中带刺,但陈永华不以为忤,直说来意:
看来这场争执,黄安是势单力薄了。
「听参军之意,是要助世与台湾方面相抗衡,以夺回延平郡王之位囉!参军似乎认定是郑淼僭位夺权,说不定传位郑淼才是郡王的本意呢!」周全斌说。
一室,陈永华对着躺卧在床上的周全斌拱手行礼。
金厦方面,接获郡王殯天的消息,全军震惊哀悼,郑经更是悲慟不已,于是命令洪旭、黄廷辅佐郑泰戍守金厦,自己则准备与陈永华、冯锡范等人来台奔丧。正当啟程之际,台湾的黄安传来消息,叔父郑淼已经继位为东都王了。
「郡王治军严厉、刑罚苛峻,全斌兄应当清楚这几年来不断有军士因此而叛逃降清,譬如施琅、黄梧之。世允文允武,更重要的是待人宽厚,永华不清楚郡王是否传位郑淼,只相信唯有世继位才有助于安定军心、承袭反清復明的大业。」陈永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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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郡王心烦意,以致在神智欠佳的状态达命,岂可当真。更何况前几日郡王登台远眺,殷殷切切期盼金厦方面来船,证明郡王早已原谅世了。」
对此,黄安加以严辞驳斥:
「洪旭都对我说了,怎么了?」周全斌说。
陈永华省去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切正题。
「被郡王讚称为『今之卧龙』的陈参军会有什么事需要在协助呢!」周全斌说。
黄昭率先表态:
黄安并无法认同这样的看法:
「我已与两位王爷议定,明日朝会时,寧靖王与鲁王将请世嗣位延平郡王,永华会率先表态奉世为主,以迫心存观望的金厦将领当场宣誓效
「郡王虽未废世之位,但别忘了不久前郡王曾两度令人监斩世,这不正表示郡王有意废除世吗?」
但萧拱宸却附和黄昭拥立郑淼的提议:
「参军要全斌如何帮忙?」周全斌说。
「全斌兄别来无恙啊!洪旭应该已经告知郡王殯天的消息了,不知全斌兄是否知晓郑淼继位东都主的消息?」陈永华说。
郑经对此讯息到骇然不已,一时之间了方寸。原本心绪全为父丧的哀慟所佔据,郑经本无暇思考继承的问题,如今听闻叔父郑淼继位的消息,这才把郑经从哀痛中拉回现实,思考着更为复杂的政治层面│看来此番台湾之行,不将只是奔丧如此单纯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此值郡王新丧,台湾风雨飘摇之际,必须有人护理,以稳军心。不如这样,吾等先拥郑淼暂代东都主,容后再与金厦方面商议。」黄昭说。
陈永华的一席话似乎说动了周全斌,只见周全斌收敛起倨傲的态度、起床。
面对态度谦恭的陈永华,周全斌虽然起,却依然盘坐在床上,既不床、也不回礼,倨傲的态度显见仍为遭受执囚一事到忿忿不平。
「郡王遽薨于台湾以及郑淼继位的消息一传回金厦,眾军哗然。不久前黄昱与全斌兄奉郡王之命监斩世,如今郑淼在台继位,不免让人怀疑郡王是否已昭废除世、传位于弟,加上世年少,许多金厦将领虽然表面上默不作声,私底却抱持观望的态度,观望是要拥立世与台湾抗衡、还是一同奉郑淼为东都主。我需要全斌兄襄助,以稳定金厦政局。」
※
原本准备陪同郑经前往台湾的陈永华,在接获郑淼继位东都王的消息之后,暂停了一切整束行装的动作,来到了洪旭宅邸,面见了被禁在此的周全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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