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如果将来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请世别客气,儘使唤。」冯澄世说。
「嗯!这样吧!如果冯卿不嫌弃,目前侍卫一职仍悬缺,不知冯卿意如何?」郑经说。
「锡范,还不快快谢过世。」冯澄世说。
这回其实不需冯澄世提醒,因为冯锡范闻言早已跪拜在地,恭敬致谢:
「谢世重用!锡范愿为世效犬之劳。」
陈永华并不欣赏这位新任侍卫,除了总是话中有话之外,冯锡范走路不时转往后看的动作,也让陈永华到厌恶。那是恶狼才有的动作,为的是提防来自后方的危险,会有如此习惯的人通常疑心病很重,随时担心自己遭人从背后暗算,而之所以会担心遭人暗算,是因为这样的人也时时刻刻在算计着他人。
宾客全数席之后,郑经举杯向在场所有人致礼。敬酒之前,郑经刻意展示了郑成功自台湾送来的贺礼。
半个月前,正为兰遮城久围不而懊恼不已的郑成功,接获了郑经喜获麟儿的消息,心真是愉悦得想要手舞足蹈。郑成功想起征台前用心良苦地为儿讨了门媳妇,总算让自己在三十九岁之龄就了祖父,这可是征台以来唯一让人兴的好消息啊!
即使台湾这边战事急,郑成功仍旧託人送去贺礼。只是此时的郑成功还不知,为自己產孙的,并非郑经的正室唐氏。
郑经与昭娘并不受世人所认同,儿克臧更是不足月就早產,如今好不容易撑过满月,郑经不免心怀「终成正果」的喜悦,向在座宾客展示父亲郑成功贺礼的举动,多少有发洩的用意存在,发洩这数月来压抑着的苦闷心。
宴席开始,郑经请人抱来儿克臧,在眾宾客面前亮相,接受大伙的祝贺。昭娘并没有现,一方面產后的尚待復原;另一方面,昭娘对于自己的份,心中或许仍有顾虑。
此时一名郡王府的侍从俯在郑经耳中低语。稍后,郑经无奈地叹了气。
「唉!由她去吧!」
郑经虽然希望原唐氏也能席这场宴会,心里却清楚这个心愿是多么奢求的。
而在这个宴会举办的同时,郑经的岳祖父唐显悦,在看了孙女的来信之后,怒不可遏地提笔向郑成功捎了封措辞的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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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密经过这里啊!」
就在日月之护被搬地当晚,陈泽趁着古井尚未盖上石板之前,向郑成功请求让他量测地。
陈泽年轻时担任过海员,接了不少洋人绘製的地图,西方的量测技术令陈泽讚叹。于是每当船队停靠外国港埠时,陈泽便时常把握机会,向洋人请教绘製地图的技巧。几年来,倒也颇有心得。
几年前,同袍吴豪在与清军战时受了伤,郑成功因为曾见识过西方人的医疗技术,因此让陈泽护送吴豪来到大员,向荷兰人寻求医疗援助。吴豪养伤期间,陪同暂留台湾的陈择间暇无事,就利用这段时间向荷兰测量师梅氏(philipmeij)请教,以增自己量测与绘製地图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