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列车疑云(5/6)

恐怖就要引起民怨了。」

柯伯伯向列车以及旁的员警代了几句话，两人不约而同开始讲起对讲机。应该是一人联络站务人员，另一人向其他员警达指示。

在柯伯伯向车厢其他乘客说明了隔车厢发生兇杀案之后，就与年轻员警开始由前排查验起乘客的份。得知事原委的乘客，当然免不了再起一阵比刚才更加喧哗的动，但是若不明白告知事原委，想要顺利地查验乘客的份，恐怕会遇上不少的阻力吧！

这段时间倍无聊，但我已经完全没有继续看书的兴致，于是拿放在上衣袋的列车时刻表，没有目的地随意瀏览着。在我疲倦的双底，小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站名与时刻，彷彿正在动着。

大约十分鐘之后，警方查验乘客份的工作接近尾声，柯伯伯与另外那位员警都走到了车厢后排。此时列车在听完对讲机后，向正走到我座位旁的柯伯伯说了几句话。

「员林车站闸的监视拍到了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男，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还是必须让那位林小指认过，毕竟这样的穿着打扮是很平常的。」柯伯伯说。

本应该到要查验我的份，但柯伯伯并没有要求登记我示分证，反而是告知了列车转达的消息。

「若真的是他，我们还没找到可疑的嫌犯，倒先排除了一个可能涉案的人选呢！不论如何，我们警方还是会找到他，釐清几个问题。」

柯伯伯说着，嘴角现了一抹苦笑。

在这开放空间，如果没有任何目击者，要追查到嫌疑犯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这么巧合，从员林站之后就只有死者一个人待在最后一节车厢，那么从员林站到兇杀案被发现前的任何一个车站，兇手都有可能上车杀害死者，然后再从容车离开。

(就如同那位在斗六车站和我同时上车的男！那位穿着「白衬衫、黑西装」的男！)

我的思绪像被冻结一般，瞬间停格在那个男站在最后一节车厢门前踌躇的画面。第一时间听到毓璇和柯伯伯对话时，我并没有联想到那位和我一起上车的男，因为白衬衫、黑西装的装扮实在太平常了，一时半刻间也就没有留意到两者可能的关连。

我低注视着手上的列车时刻表，与莒光号525车次间隔三个栏位的位置，有列自号145车次的发车时刻引了我的注意。那行数字在车厢灯光的反显得闪闪发亮。

「柯伯伯！我建议最好再调阅员林车站闸的监视画面，看看这位和死者争吵的男是否再度站。」

我给柯伯伯看列车时刻表，并解释说：

「本班列车是在八五十分左右停靠员林火车站的，在九零一分有一班自号145车次的列车从员林车站发车，十分鐘左右的时间，站后再买票站，要搭上这班自号列车可说是绰绰有馀。这班自号虽然比本班列车晚从员林站发车，却更早抵达斗六站，兇手可以在斗六车站车，五、六分鐘后，刚好可以再回到九三十分从斗六站发车的本班列车。兇手在行兇后可以从斗南到新营间的任何一个车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