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3/3)

「琉璃！你要去哪！」

琉璃彷彿没有听见，一个劲地往树林里衝去，最后在一空地停了来。她变回了人类的样，因为衣服没了，只有重位用发遮盖，她笑着说这里就是她住的地方，胡老爷不会太快追来。

我了好几大气，才有办法说话：

「你既然那么喜我，那为什么还要在我的脖上白，我的气？我们曾经见过面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琉璃悲伤的表，随后又扬起了笑容：

「你不记得没关係，我可以全说给你听。」

我静静地等着她说去，琉璃走到一棵树坐着，抬看了看清冷的月亮：

「那白在光你的气之后，会你的骨里，把你变成跟我一样的妖。我们的确见过，不过是在两百年前，那时候的我还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你是一个正在修行的和尚……」

「那一天我被一群猎人抓住了，他们说要拨我的、煮我的，我很害怕，但是你即时救了我。你把我带到这片树林，说这里很隐密，猎人不会找到我的。你还说，我们今生的缘份到这里便尽了，但两百年后，尚有见面的机会。

你我约定，两百年过后的同月同日，时三刻，你会来到这里找我。于是从那天起，我就不停地修行，终于能够化成人，用自己最的样见你。

可是村里的人都害怕我，不知是谁跟他们说，我是个妖怪，所以他们便找了士作法，佈阵来，让我永世不得离开，甚至不能见到光。我的元气大伤，知自己剩的时间不多了，可还是持着等你。

约定的那一天，你真的来了，不过是以一个不足五岁的幼童之姿，儘我的外貌已经改变，你依然认了我，你说，要跟我永远在一起。结果却被你的养父发现，他开枪将我打伤了，还把你带走，我不能去，只能兀自叹息。

后来周遭的鬼魂要我理鬼市，我也同意了，其实不过是想藉此排解寂寞，我告诉祂们我的痛苦，祂们也都很乐意替我寻找你。直到最近，有隻鬼说，在古董街看见了跟你很像的人，我让祂们过去偷走你的东西、砸你的店，就是想引诱你在夜晚前来。

结果你真的现时，我发现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也不晓得该跟你说些什么，只好用烟斗藉，好跟你拉近关係。

没有想到，你不只没有想起我是谁，还让士来抓我，我本来以为你是很善良的，现在才发现，你跟当初那些人并差不了多少……」

琉璃说着说着便哭了，我听完这段故事，老实说不大，因为我本来不信有什么前世今生，好像在听别人的事一样，可看她哭得这么伤心，我竟也觉得在隐隐作痛。

忽然，琉璃的开始萎缩，变得乾黑，她咳嗽几声，说自己已经快不行了，让我靠过来，要跟我说几句话。

既然都是最后，我也没有拒绝的理，蹲了来，把耳朵靠在她的嘴边，琉璃说了一条街的名字，告诉我可以去那里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