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是个扒手,他给你的烟斗是我的东西。」琉璃把往我这边又靠近了一,继续说:「你能把烟斗还给我吗?」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晓得哑的事?」
酒很烈,我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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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不自觉握了手中写着琉璃的号码的纸条。
听见琉璃这么问,其他人都大方地说没关係,刚才那穿旗袍的小还替我斟酒,一伙人又聊开了,碗盘、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落,颇有年节聚餐的气氛。
「你在想什么?」琉璃似乎发现我在看她,转过来跟我搭话,我别开视线,掩饰似的喝了一酒。
「咳、咳……」
琉璃边说边问边的人要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之后给我:「这是我的电话,保持联络。」
笑:「唉呀,我还以为是哪来的洋鬼哩!」
我偷偷看了边的琉璃一,她把手放在面上,啪嚓一声,把面的半拿了来,了半张脸。
「小梁今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吃饭,各位没有关係吧!」
见我没说话,琉璃笑了:「我知你在想什么,我没有那么不讲理,所以,我才要你帮我注意那个哑,回他到你那儿缴息,请务必通知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发,前些日赶时髦把发染成了金,敢他们刚才以为我是外国人哩。不过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听见「洋鬼」这称呼,我忽然害怕了起来,坐在这里的真的是人吗?
她的嘴很薄,两边弯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很淡,却很迷人。
我用尾瞄了她,单单凭她上扬的嘴角,依然无法揣测她的想法。如过那支烟斗是琉璃的,那我就等于收了赃,可没有证据,我也不能贸然行事。
我接过纸条,迟疑地问:「那支烟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来歷?」
如果真要我把烟斗还给琉璃,也要等我们三人到齐才有办法,不然对谁都不利。
我觉得她在说谎,再问去可能也不会有结果,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哑跟琉璃的分为何,他们又是什么关係,现在都不重要,唯一要的,是我要能活来。离那个人说的期限还剩一天,如果明天我再没找到他,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我会这么问当然是因为,自从哑把烟斗给我之后,我不仅店被砸了,还被某个神经病预告不久于人世,怎么想怎么邪门。可是从她刚说的话来看,她似乎不认识那个穿大衣的男人,也不晓得烟斗带给我的怪事。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珍惜的宝贝而已。」琉璃轻轻晃着酒杯,冰块在里喀啦喀啦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