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003(2/2)

「你也别去了，留来陪我。」

「你胡说，你现在本不在这里！」就那么儿大，只容得她，而边没别人。

「喂，怎么打开呀？」她又问了一次。

「妈妈，你在哪里！」她害怕得扯大叫。

右，从膝盖，她整支小带脚都没了，断裂着血、又红又黑的血。

她听来，对方是一个小男孩。

「我不要！我要妈妈！」她用力敲壳。

妈妈的声音骤忽响起，吓得她上站起，跑去妈妈边。

「小萍真不乖！」

思量着，她的肚痛了起来。不但痛，她浑不舒服──就像要她打开那样，从肤至骨里、自到脚，又又酸还带麻，她难受得要命，还让她脑袋里发昏。意识将届模糊，她嗅闻到腐烂的腥臭味，如同那颗捡起又破掉的发的一样。那味，佔据了鼻腔，使她想起了些什么来……

妈妈使劲，试图将她的手从背后拉往前，她力反抗。

「打开，你就可以看见妈妈了。」

「怎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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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肚大得像颗球，妈妈跟她说过，里面有她的弟弟，过不久就会来陪她玩，她好生期待。此刻，她想──如果弟弟现在从妈妈的肚里来，会跟她同一边，不让妈妈拿走她捡到的东西。

「我不要！我不要！」她双手双脚都使上，使劲踢打。

「我不知。」

「你是我姊姊，你要陪我。」

拉扯间，她小小的手握不牢，掉落地，发一声很不响亮、很不清脆的破裂声。

「就是你害我不去的，所以你要陪我！」

「不要……」不敢直望气恼中的妈妈，她盯着妈妈的大肚。

这次没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急得使尽全的力量甩开妈妈的手，转蹲检视从壳裂中的。

「没有。」握着的手藏在背后，她不愿将给妈妈。

里没声音，她蹲，准备拿敲地。

「骗人！」话说得气，力使得大，一脚，她踹破壳了。「我要去了！我要去了！」右脚先伸裂，登时她到一剧痛，连忙将脚回……动作了，她却没回什么。

由不得她，外的力量将她拉了去，整个人，连发、连叫声……

「小萍……」

方才不知是梦见或想像的事件到底有没发生过？有吗？她没有弟弟更没有其他兄姊妹，父母或亲戚也没提过妈妈曾怀过弟弟。没有吗？脑中的影像却愈加清晰，她甚至可以想起来，遇到那隻母的地方是在老家后面的小山坡。

「拿来！」妈妈握住她的手臂。

「告诉过你了吧，别想去！」

「你不懂啦，我就在这里，我们都在这里。」

她张开，意识地抚了抚肚。

「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去了！」

「好痛！好痛！」太难受了，她大叫。

外有力，将她全往外拉去。

耳畔。「是你在说话吗？」

「我要去！我要妈妈！」她忍着剧痛，换左伸外。

「妈妈！妈妈！」她叫唤着，因她看不见妈妈了，而她正在一颗里面。

「手里拿什么？」妈妈伸手向她。

「小萍，在嘛！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一个人跑！」

「我才没有害你！」右脚猛踢之，壳现一条细微的裂，她再用力往那上踢。

「别费事了，想去就能去的话，我怎么还会在这里？」

妈妈唤她，那声有气无力地，她转过，看见妈妈躺在地上，裙双之间着血……

「好臭呀！」她摀住鼻，不想闻到那暗黄泛黑的发的腐烂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