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他一直都记得(2/2)

她的眶泛红，手慌的查看着其他，生平最遗憾之事，最开心之事，最伤心之事……他所有的喜怒哀乐，竟然全都与她有关。

当年在研究所的事，他竟然全都记得。

她将控制面板关闭，游神似地坐在椅上。她望着前方，隔着玻璃墙就是卡洛，可她的瞳孔并没有聚焦，像是发呆一样。她的心里繁杂不堪，就好像将装着五颜六珠的瓶被打翻，所有的彩都混杂在一起。她想要找那颗刻着理智清醒的珠，却怎么也没能找到。

可是……她为什么会冲过来抱住自己？

她，为什么会抱自己？

加梨上前，猛地扑卡洛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卡洛僵着，低看过去，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一蹭一蹭的。中心理疯狂运转，和他设想模拟来的那些结果，截然不同。

加梨在房间里待了很久很久，回过神来才发现，对面测试间早已经空无一人。

，能知伴侣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肯定想要知啦。面板上显示人现后，加梨原本弯起的嘴角一滞，笑意渐渐淡了来。

面板上显示的，竟是年少时的她！

“先生，先生？”工作人员提醒他测试已经结束。

面板被关闭，就代表着测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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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的手僵着，无安放。他不敢回抱过去，怕是他的中心理模拟的一场妄想。

怀里的人不安分，轻轻拽着他的手臂。他低垂眸，怀里的那人明眸善睐，澄澈艳的睛里，卡洛只看到了自己的影。一刻，怀里的人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

她急忙忙跑房间，卡洛正站在房间门几步距离，神沉沉，似乎在考虑什么重要的事。

看到了那些暗，血腥，残忍又恐怖的画面，不应该是对他避之不及吗？在房间门等待的这些时间里，他都想好了，她要是反抗剧烈，要是厌恶恶心，他就把她藏联大楼层的那间专属指挥官的休息室里。用光影锁链把她锁起来，没有人知，也没有人能救她。她永远都只能待在自己边。

她再也没有心去查看剩的那些权限。她原本只是想要知，他们分别的那些年里他的况。

加梨心泛酸，难怪号称冷酷无的指挥官，只有她可以近。难怪她的随意撩拨，他从不拒绝。原来，他全都记得。可是，当年的那些苦难，他所经历的折磨，也全都记得……

卡洛站了起来，疏离地。睛恢复成原有的褐。刚才那副风雨来的模样似乎是假象一般。走测试间，他又是那个冷冷清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指挥官。

明明当初自己亲手将那些记忆都删除了的。

她心掀起惊涛骇浪，他不是应该全都忘记了吗？他什么时候记起来的？他都记起了多少？

卡洛原本就是清醒的，测试一结束，他从测试床上坐起来。刚好可以看到那面玻璃墙后神不明的加梨。原本为了更加拟人化，他的瞳孔是更加接近大多数人的褐。可现在，睛那却是黑漆漆一片，像是藏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