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变白霜,是一瞬间取三成生命本源带来的后遗症。
生鲸赐予的生机可以迅速恢复他的伤势,却无法补足这失去的三成生命本源。
但她的神不再躲闪,与之坦然对视。
受到突然挤怀中的温柔,第一次见识这场面的陆青山先是愣了一,跟着局促起来,一时间不知手该往哪放。
“我来吧。”看见陆青山随意的动作,夏韫十分自然地说,她起挪坐到陆青山的边,一手托住他的发,一手接过簪。
“也就是说,只要愿意,我们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域?”夏韫再度确认。
这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本事,不用教。
披散发这么多天,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有时间有心思整理一。
陆青山倒是无所谓。
“好地方?”夏韫好奇。
后者不知怎的,向来无所惧的她此刻竟有些不敢直视前者那似乎有些过于炽的目光。
当然,前半句是陆青山的自嘲,后半句再说之后的容就不是陆青山的自我评价,而是夏韫心中的看法了。
“韫?”陆青山试探地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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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两人之间不知从何时起,就有着一不用言说的默契。
夏韫心中有莫名的绪闪过。
这般想着,夏韫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虽然只是一刹那,很快就不动声地继续帮他伺发,但陆青山却把夏韫微妙的绪变化尽数看在中。
这个世界虽然没那么开放,但年少白多也就是看着怪异些,算不得什么异端。
就这么僵了一会后,他才醒悟过来,轻轻环住后者的腰肢。
在心中叹完那手温澜,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妙手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了什么,浑一僵住了。
夏韫的想法陆青山不可能不支持,即使知很冒险。
可他也只能是一笑置之。
陆青山的脸庞近在迟尺。
来都来了这句话可不是这般用的,陆青山咀嚼着夏韫的理由,在心中好笑。
毕竟,对于渊,他也算半个地蛇了,可比夏韫熟悉得多。
“这趟渊之行,陆宗主战果颇丰,我作为剑仙,来都来了,总不能是白走一趟,带着一伤势回去吧?”
陆青山从嘴中缓缓吐一个地名,然后从芥中摘一簪,伸手指理了一通发。
这个男人,是青山啊,是草木之外唯一的青山啊。
前的这个男人,是人族历史上最年轻的宗之主,最年轻的八境修士,可是却生了这一与年龄绝然不符的白发。
两人好像什么都没说。
于是,她主动的向前一步。
不知怎的,在这难以形容的气氛中,素来清冷的女脑海中突然想过女尊“教”她的那句话。
发的颜而已,在他那个世界,还有很多年轻人特地把发染白呢。
再说,就以陆青山的相貌,就算是白发似乎看上去也谈不上怪异,反而是有一别样的气质,好看得很。
陆青山,随即勐地反应过来夏韫的言外之意。
夏韫段十分挑,所以即使是这姿势,陆青山也只是略向垂睑,便能对上清冷女的眸。
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我便是这么回去的。”陆青山解释。
所以,这一白发大概是变不回黑发了。
陆青山自然也知自己发的变化,可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是面如常,毫不在意的姿态。
她伸手指细细地梳理着陆青山的发,指尖沿着陆青山霜白的发丝一路向,最后轻抚在那发白的鬓角上。…
这一刻的夏韫重新恢复那副剑来峰主独有的杀伐果断之风采。
待夏韫系好发并别好簪,陆青山缓缓起,然后转过去,直视着后者那对清澈的眸,目光无比烈。
她想到。
整装待发。
接着,在片刻的停留之后,他的双手又近乎本能地,悄然,最后到渠成般地了一。
她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也不说话,正瞪大那双眸静静地看着他。
“若是你真想手的话,一般的目标你肯定也看不上,我倒是知个好地方。”他想了想,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