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胜听的两直楞。
“金太后这样心积虑布局,是为了皇上?为了救皇上?”郭胜咙发。
“那时候里很行玩九连环。”李夏笑容,低低叹了气,“现在想来,太后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
“嗯,她用自己的血魂魄献祭,骨碎血,魂飞魄散。”李夏叹了气。
“我十四岁那年,正月里,皇上,那时候他是秦王,被人毒死。那一回他生为秦王,死为秦王。”李夏的话顿住,沉默片刻,接着:“秦王死后隔天,拙言一人一枪屠了江家满门,隔月,里挑人,我报名了。”
“就从溪镇那桩杀人案说起,你还记得吧?”
“那时候没有你,五神送案晚了很多年才暴来,那桩案判成了夫杀妻,之后查来阿爹收了贿赂枉法,阿爹被锁拿京,阿娘带着我们兄妹,赶往京城伯府求援。”
郭胜急忙,那是他从姑娘手里接的第一件差事,他记得清清楚楚。
李夏斜瞥向郭胜,“那一回,陆将军奉命清理运河,杀光了胡磐石的码帮,你为了给胡磐石报仇,在平江府烧了朝廷的上千条粮船后,投案自首,被我千刀万剐了。你很气,撑到了最后一刀。”
郭胜直直看着李夏。
那件扑落在地的旧僧衣,裹着金太后的那一细条锦被,决绝狠厉。
郭胜连眨了七八,呃了一声,随即笑:“多亏了金太后的阵法。姑娘两世为后,天纵之才!在幸运之极!”
“萱宁开启那一天,也是太后布置了数十年的阵法启动的时候,我昏倒在萱宁的小佛堂,醒来时,回到了五岁那年,之后,你就知了。”
郭胜凝神屏气,安静细听。
“是!姑娘放心。”郭胜跟站起来,看着李夏穿过丛走远了,慢慢呼气。
李夏沉默来,目无焦距的看着远方,良久,才接着:“后来,我和金拙言联手,杀光了诸皇,杀了先皇,二十一岁那年,我当上了太后,那一年,金太后暴病而亡,留遗言,萱宁封闭十年。
“阿爹死了,六哥死了,阿娘死了,乙辛替大儿求娶宗室贵戚之女,挑中了,病死在和亲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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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我就被挑到太后边,陪太后说话,在那间小佛堂里,抄那些密折,听太后讲那些密折背后的人和事,后来,太后说我可以到先皇边了,我就去了,隔年就生了儿。”
“这几年海商越来越多,沿海日渐繁盛,南北税法政令不一,隐患重重,我已经调阮谨瑜统总筹建海税司,你去帮帮他吧。”李夏站起来。
郭胜笑容满面,愉快的掸了掸衣襟,大步往外。
“那十年极其艰难,到第十年,是个极好的年成,唐家贤巡查回来,说风调雨顺、政通人和。那一年也到了开启萱宁的时候,我打算搬到萱宁,让皇上亲政。
“我到先皇边那年,五哥净,太后安排他了秉笔侍。那时候里很,每个月都要死几个人。”
李夏睛眯起,她已经想不起那個儿了,就像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个黏腻松的先皇一样。
记着前世转世之人他见过一两个,姑娘的不凡不在两世为人,而是两世为后!前世死于姑娘刀,此世随侍姑娘大半生,他真是幸运之极!
“那莪?那一回也跟在姑娘边吗?”郭胜一脸期待的问。
“我也和你说过,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就今天吧。从哪儿说起呢?”李夏顿住,片刻,微笑:“绪繁多,只说我自己吧。
郭胜抬起手,用力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