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文闷了五六天,再也耐不住,换了身靛青男装,戴了幞头,出大门时,一脚踩出来,先左右左右连扫了两三趟,才一脚踩出来。
清柳和明叶无语的看着她,她家姑娘这不象出门,倒象是月黑风高,踩点做贼。
姜尚武没留意到他姐这份做贼一样的出门,他憋了这些天,一脚踩出门,兴奋的看天天蓝,看墙墙白,看什么都好看的不得了,没顾上看他姐。
来明州前,他爹给他下过严令死令,不许他单独出门,要出门,必须跟他姐一起出门,这几天,他跟他姐一提个出字,他姐就要挥拳揍他,好在,他姐这一顿鬼上身,总算鬼走人安了。
姜尚文出了巷子口,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犹疑不定。
她这回犹豫,不是该往哪边去能巧遇那位徐解元,而是往哪边去,才不会遇上那位解元,一想到个徐字,她就想起来她那句徐爷贵姓,她这脸就开始火辣辣的难受,唉,她这辈子也不想再见那位徐解元了。
“姐,你到底要去哪儿?”见姜尚文脚往左边挪挪,又往右边探探,姜尚武不耐烦了,去哪边都行,可不能在这儿干站着啊。
“姑娘,要不咱们去东城的东愿庵瞧瞧热闹去?听说东愿庵这两天做法事,专门替女子祈求婚姻生子平安什么的,听的去的都是女人。”
清柳明白她家姑娘的心事,体贴的建议道。
姜尚文听到一句去的都是女人家,松了口气,立刻折扇一挥,往东边踩出去,“这法事是大善事,咱们去瞧瞧。”
“啊?都是女人去的?那我呢?”
姜尚武听到那句去的都是女人,急了,一把抓住他姐胳膊,指着自己鼻子急道。
“你怎么了?你又不算男人。”姜尚文斜着姜尚武道。
“什么?我哪儿不算男人了?”姜尚武简直要跳起来。
“少爷,姑娘的意思,是你还小,算孩子。”明叶急忙上前打圆场。
“那我也是男人,我不去那什么庵。”姜尚武紧拽着他姐的胳膊。
“你不去就回家呆着。”姜尚文用力甩开姜尚武,抖开折扇,大步往前。
“唉!姐!你!唉!”姜尚武连连踩脚,却没耽误他跟着他姐一步不落。
他姐不出门,他跟着在家里闷了五六天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说什么他也不能回去,两害相衡……东愿庵就东愿庵吧,到了庵堂门口,要是真一个男人没有,那他就在庵门外等着。
姜尚文一向不耐烦小碎步慢慢挪,这会儿心情并不怎么好,更是不耐烦碎步慢挪,一把折扇挥的呼呼生风,脚下健步如飞,别的女儿家步行到东愿庵得半个时辰,在姜尚文这儿,半个时辰不到,就到了东愿庵外。
离东愿庵还有挺远,就能听到庵堂里悠扬悦耳的诵经声了,缭绕的清烟从庵里往庵外漫散。
从庵外一里多处,就开始陆续有小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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