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一个已死之人向生者所说的说话。
我曾经向罗沙说过,说你从来都不擅自己选择。现在我知了,是我们没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这对你很不公平,我知。因为我这才发现自己也没有多少次真正选择的机会。所以,就算听起来有自大,但是你正遭受的不公,我也遭受过。
差别在于我察觉得太晚。而你还有时间。
歉之外的另一件事,就是我想你去把握这些时间,把握这些机会。
振作起来,你自己的选择,去走你自己的路。就算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意你的选择,就算连你自己都不确定那是不是正确的选择。
那就是『自由』。
那就是我在将死之时才能发现自己有多么想要的东西。
和我不一样,你有时间。你还会有、将会有无数作选择的机会。因此,你是自由的。
相信这一,实践这一,不要屈服。
而你的自由,将会是我死后对这个不公而荒谬的世界,发动的一场小小革命。
不要再追着傻傻地追着我的背影了。
我你。
通话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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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结束之后,我离开了驾驶仓。
罗沙.圣地亚哥的影在机库指挥室现,旁边没有其他人。
「从甚么时候在的?」我问。
「从一开始。你离开家门的时候,周雄就向我报告了。」
「你派人监视我?」
「对。」
「我原谅你,儘你不需要。我还有留其他说话吗?」
「没有了。」
「刚刚的,你有听见吗?」
「有。」
「都是真的吗?」
「真的。没有修剪。在你来之前,我们也没有打开过。这些容,到现在都只有我和你知。」
「你觉得说的都是真话吗?」
「不。她恨你,如果你要我坦白的话。」她说。「你们无父无母,只有她能担当母亲的角把你养大。她自己也说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但是她察觉这些之后,还是决定去你。」
「为甚么?」
「不知。可能是血缘和基因真的会影响人的心智。也有可能是她期望的一传承。像她说的,她想要你代替她反抗世界。准确来说,是反抗命运。」
「我明白了。谢谢你坦白。那么,雷斯多夫的记录呢?井上为甚么给我,又为甚么会和的录音放在一起?」
「他不懂得说心里话。可能是想让你知『你不孤单』之类的吧。」
「不懂。」
「我和井上,有过一个儿。」
「有『过』?」
「玄仁。井上玄仁。死在雷斯多夫,那些y机甲空降兵之一。死时和你差不多年纪。所以,对,我们也失去过亲人。」
「我很遗憾。」
「二十年前的事了。」
「知这件事吗?」
「不。井上把记录给我是蛛蜂行动之后的事。他也有留话。」
「留甚么话?」
「『能选的路有很多。』」
「……我明白了。」
「你要选哪边?」她问。
「上就要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