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足够,所以正常地维持着作息和日程。
她留的东西不多。几衣,一些我不懂的化粧品,一本记载了警务的笔记。
然而,我对的印象远比我以为的要糢糊。仿彿我的记忆正随时间消散。
是在警务的会客室里,待金宋的影片。
比起问信、丧礼上的悼词和新闻里的切哀悼,我居然更能相信这段可怕的影片,毫不迟疑地认为:啊,是的。这就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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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利姆依大概隔三天就会来一次。大分时间我都在学校,所以我们没有遇上。我会察觉她来过,因为床铺被整理过了,垃圾被扔了,变质的材不见了。她没有留饭,而我很激这一。起码我还能亲自去满足自己的飢饿,这大概是我最后能掌控的事了。
然后,又到了另一个某日。
死后几日,我收到了她在警队、特机队的同僚寄来的问。描述她的不外乎是「尽忠职守」、「英勇过人」之类的说话。
容当然很可怕。但是真正衝击我的事,是影片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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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时,发现桌上多来一个盒。盒里是一数据。和发动tk3所需的数据一样。
课程之外的时间,我都在徙置区的房间里。不像其他人,我除了台北之外,没有可以让我回去等待重建结束的老家。
我知。我清楚地理解到自己毫无成,并因而对自己到厌恶。
最后,我将会接替我的位置,继承她的意志,成为真正的特机队成员。
直到某一日,我找到了一份录影档案。因为影片容的衝击,我已经不记得我是在哪里用甚么方式找到的。
除此之外,她的大分品在技术上都是福尔沙警务的财產。
何必执着地活在谎言所塑造的现实里?
不会让我得到永生。
这是我所展现的模样。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我依然把角演好了,就像被预先编了程一样。回过神来已经起了床,回过神来已经了课,回过神来已经准备睡觉。
我的,在一连串天灾级的恐怖袭击里,唯二有记录的死者之一。另一个便是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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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测只能是利姆依留的。也因为那是利姆依留的,我一开始还对数据敬而远之。
我就是没办法信任这些话。不是说我怀疑周雄和莉莉在说谎,而是这些都只是他人对吴雪昭的印象,不是我本人对的印象。
我开始理解了,为何死亡对曾经的我而言如此遥远。
看着整理过的房间,我开始对那时候没看见的睛到好奇。也许她的里着对我的厌恶,也许觉得我很可怜。也许她会在我们四目相投的瞬间衝上来,抓着我的衣领,谴责我经歷过这一个月的大风大浪之后,居然还能毫无成。
而地球圈有几十亿人。
当夜我便好奇起数据的容,而且这好奇一发不可收拾。
我甚至没找到一张照片。不论是实的,还是数位的。对于的容貌记录,就只有她在警务的证件照。
有麻烦,对。不过我有了对生活的掌控。让自己为自己负责,原来我一直追求的就是这简单的小事。所以我以前才想要离开台北,那时候的我认为台北就是我的牢笼。
在机场一战之后,我如常地上课、作息、为提早到来的毕业准备。
既然如此,又何必因而烦恼?何必执着于活着?
但这不重要。故事会结束,我会在某日死去。死后归于虚无,这是唯一重要的事。这么想来,死前名为「活着」的过程便显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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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经歷过挫折,所以更努力地上课。
直到某日,利姆依来了。
是数百狂轰滥炸的官能刺激之一。是把我从房间拉回到现实世界的手段。
她用和一样的方法,解锁房门之后悠悠地走来。在这个不到数坪的小房间里看了很久。她甚么都没有说,甚么都没有,而我也没去看她。
只要我锁上门,没有人会忽然闯。没有任何人会再用自己的权限复写那个数位门锁,闯我的私人房间。我自己不去买的话,房间里就不会有饭。我自己不去整理的话,垃圾会一直留在房间里发臭引昆虫。
一瞬间,我发现我的牢笼并不是台北市、台湾岛又或者这间房,而是人。
这是陷阱。
我投降了。我改而认为:不论真假,现实都会在我死去的瞬间烟消云散。
我不知要如何理的遗。她也没有留任何安排。相信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个需要。
他人才是我的牢笼。
一开始,我到从没有过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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