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腻,想赶快找个亲人,免得自己丧礼冷冷清清的。」
「怎么收的?」井上问。
「有人介绍。是个资质不错的女孩,觉悟够。光是模拟战都非得打个你死我活的样。」
「喔,这样啊。」井上想想,似乎是在犹疑。最后决定顺着话题说去。「我这个……作有些天赋,但是觉悟不够。还在想自己要甚么。本来定好的目标达成之后,又怀疑起自己够不够格。太没自信了,一机师的傲气都没有。」
「又来了,『傲气』、『神、『心剑一致』……日本人就是喜把简单的事一些玄乎的哲学。不过,听来是我这边会赢。」
布鲁斯已经假设两人的弟会手,而且比预期中的快。就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和井上决斗的同一时间。
井上的预想也差不多。
「这可说不好。」井上说。「那小是战斗中成的类型。」
「是吗?浪费了。」布鲁斯随一说。
「甚么地方浪费了?他有我这个老师,才是在浪费我咧。」
「不是啦。我说他生错时代了。」
井上听了,不禁也陷沉思。
他们没有说话。
沉默,但不尷尬。
瓦砾很。
化学燃料还残留着一味,很臭。
微风过瓦砾堆间的空,轻轻地了哨声。
哨声之,布鲁斯的手錶传来了通讯请求。但是布鲁斯决定无视。
井上也看了看手錶。
二一四四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零时零分。蛛蜂行动开始前六小时。
井上决定当作没看见。
他们心想,今晚和雷斯多夫的那一夜很像。
这个念一闪过,布鲁斯便不屑地嘖起了嘴。
「受不了。我现在还会作恶梦,该死的雷斯多夫!你有回去看过吗?」
井上没回应,只是摇摇。
「多了个纪念碑。」布鲁斯说。「没有我们的名字。是被人打磨走的。」
「免得被说宣扬英雄主义。」
「圣诞节也是!你知现在叫甚么吗?」
「伊珀尔休战纪念日。」
「对!绕就不说了。去掉圣诞节这个名字,纪念一件在圣诞节发生,因为圣诞节而发生的事。多馀!」
「……而我们非打不可。」
布鲁斯忽然呢喃一句。
「对,非打不可。」布鲁斯说。「我是冠名机,你是猎人。」
两者在同一个任务里碰上了,那就只能打了。
这二十年前分扬镖时定的默契。
如果我们碰上了,那就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他们都还记得。但是他们今晚没有提起过这句约定。一句也没有。
这也许是一逃避。
井上站了起来,「为甚么约我来?」他问。
「……收到信,想起了以前。单纯想聚旧。」布鲁斯答。「决斗之前打个招呼,就当是专业人仕之间的礼仪吧。」
「我们不应该聚的。」
「那你要掏枪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喔……那是勾起了以前的回忆,害你不了手?」
「正相反。」井上说。「见了之后,我反而更有决心手。」
「因为没了牵掛。」
「对。」
「那很好。」布鲁斯大笑。「不枉见这一次。」
没有再理会井上,布鲁斯终于接通了那响个不停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