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对他的心思浑然不知,抬就见指挥官那张俊的冷脸,气势上自动萎了一大截。
“不客气。”他回答,“只是一件小事。”
“好漂亮的omega啊,她声音好甜,跟我说话时我心都化了!”
他盖上了钢笔的盖帽,将其搁置在桌上,往后靠住椅背,修十指迭,侧了侧。
码也是正确的……她好像知是谁选的裙了。
“来。”
“可讨厌omega的话,又怎么会把人带回来,还亲自照顾了一晚上呢?”
有心想问问这伤的来源,却发现自己居然不敢问。
“那就收着。”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颜夕推开门,书房铺着厚重的地毯,她踩上去就像小猫,一声音也没有。颜夕知他喜安静。
别墅回廊无数,结构复杂。颜夕走了小半个钟才找到目的地,她试探敲了敲门,淡漠清冷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就算拿自己从小积攒到现在的零钱,也只够还一小半。原本还正为家族债务还清而轻松,现在一条裙,又让她陷负资产状态了。
她意识抚摸,碰到了已经结痂的伤,有疼,有酥麻。
她刚醒来不久,桃腮边还带几分氤氲的淡粉,如睡的海棠睁,一不自知的憨。
他:“很适合你。”
以撒垂眸看了戒指一:“不喜吗?”
“你们说,少爷会跟她结婚吗?”
别墅非常安静,仆从们各自着自己手上的撒扫事宜,只有在颜夕问路时,会温声回答一两句。
可她又实在没别的衣服穿了,颜夕只得着把这条昂贵得惊人的裙换上,也没了照镜欣赏的心思。
“你们忘啦?少爷是不会结婚的,少爷讨厌omega。”
以撒正低批一页公文,听到动静抬起来,一只漆黑的钢笔被他夹在修的指间,转了两圈,淡然目光落在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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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乌发被睡得打卷,蓬松披在肩,松绿裙更衬得她肌肤如玉,收束在绸带的腰肢则莹莹不足一握。
以撒不动声地握了钢笔。
颜夕不是喜占便宜的人,这就上星网搜索了一裙的价格,想折算成现金还给他。然而当价格界面弹终端,她忍不住睁大了,瞪着后面那一串0。
“债务的事父亲已经告诉我了,谢谢您愿意帮我。”颜夕诚恳万分。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颜夕这才回神。
她走后,“安静”的仆人们顿时汇聚到了一,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他的眸蓝得发幽,像冰川极的冰芯,对视的刹那,颜夕却似被到一般,蓦地移开了视线。
“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好想亲她。
颜夕怔了一:“不是,是这个太贵重了……”
……呜呜,好想哭。
她拘谨地把翡翠戒指摘来,放在桌前递过去:“抱歉,这不是我拿的,我也不知这个为什么会在我手上。”
极尽的龌龊想法在脑海中一一闪过,但他神淡漠,一端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