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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门
的青年端了个托盘，上面有两个老式的青
中式茶盏。放在两人之间的小茶几上。
王至足端起茶盏，「刚才在『巧作』外面，叶小
说有几个问题要问我，不晓得是－」
「王先生今天去找穆小，是为了什么事吗？」
王至足放
茶盏，视线逐一掠过室
的书画，「如果没意外的话，一个月后这里会展览靳小的陶艺作品。」
「是靳秀兰靳小吗？」
王至足
，「靳小只付了订金，其他的场地租金，到现在还没有匯过来。因为靳小住在山区，一直联络不上，而当初是穆小介绍我们认识的，所以我才会去找穆小。」
「原来是这样啊－」叶采薇拿起茶盏啜了一，
官随着微温带苦的绿茶缓缓甦醒，就像茶
中逐渐舒展的茶叶。
「不过我去了两次，店员都说穆小不在。今天又遇到叶小，」王至足停了一，「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啊。」
「抱歉，王先生，」叶采薇说：「您说的传言是－」
「『巧作』最近的财务周转似乎有些问题，」王至足呷了绿茶，「我经营展览空间，经常会接
艺术界的人，这一阵
跟几个艺术家聊天，他们都提到去『巧作』购买材料时，发现可以选择的品项少了很多。」
「少了很多？」
「很多艺术家都有偏好的品牌，像是画家习惯用固定品牌的画笔跟顏料，雕刻家有
用的刻刀，有些陶艺家甚至会要求特定產地挖掘，经过特殊
理的陶土。『巧作』当初会受艺术家
迎，就是因为店里有很多他们用，但是其他材料商找不到的品项。」他停了一，「甚至有人听到店员私讨论，说她们这几个月发薪晚了几天，店里是不是
了问题之类的。」
「是吗？」
「叶小今天过去，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是啦，」叶采薇连忙举起手搧了搧，就像在赶跑一隻恼人的苍蝇，「局里刚好有一件小案，要问一穆小的意见啦。」
王至足微微一笑，「是这样啊。」
「不好意思，原本应该是我招待您的，」叶采薇起
，「王先生，可以再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您不是已经问了吗？」
「是哦，」叶采薇笑了来，「如果一个月之后，靳小还是没办法
租金，您会让她在这里办个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