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然后呢?」
「你躲在那里什么?」她拿起桌上纸杯装的咖啡啜了一。
「放开我!」球帽的帽簷传一个声音。
「旅费的一大份,可能都了谭静的荷包了,」
「原来我们两个人,都是不由己啊。」
「还不是别歧视!」
「学校的财务报表,」杜康平指着列表的几个地方,「你知今年四月,这间大学的三铁代表队到日本北海参加比赛吧?」
「你的意思是-」
「这样不好吗?」
「歧视?你不是男的吗?」叶采薇哼了一声。
「谁说的?」他打开旁的摄影包打开,拿一个文件夹,「你看这个。」
「有什么好笑的?」她望向他。
谭静亏空公款?
「跟你一样,」杜康平抬起,「你跟那个育老师谭静谈过话了?」
「小啊,歧视不见得只针对女的,」杜康平说:「我毕业后跑了好几间会计师事务所,他们都说要找女生,还说因为女生比较坐得住,可以时间作业什么的。最后还是家人介绍,才找到这份工作。」
「原来你真的是记者啊。」她将记者证还给杜康平。
「当时谭静是领队,我查了后来她报给大学的支明细,有几个地方有问题,」他指了几个数字,「像这个是住宿,这个是餐费,还有机票跟通费。」
「这样啊,」叶采薇也把放在超商贴了塑胶的桌面上,「真羡慕你还有妈陪你过生日。」
「有什么问题吗?」
她将那张卡片举到前,上面印着着学士帽的大照,报社的徽章,还有『南时报杜康平』的字样。
学生常见的t恤跟仔,一黑的球帽遮住了他的脸,肩背了个大号的黑的摄影包。
「谁跟你不由己了?」
「所以谭静亏空公款已经成案了,警察才会来?」
「我大学唸的是会计。」
「只是很正常的关係人拜访而已。」
「哦?原来你来这里,不只是躲在树丛里偷窥泳装女而已啊?」
「现在每个偷窥狂跟派对蟑螂都说自己是记者!」
「我是记者!」
他们坐在大学外一间超商的二楼座位区,七八组四人桌的空间只坐了他们两个,从旁的大片玻璃窗,可以看见大学校门跟往里延伸的林荫大。
「还没,」她望向超商还算乾净的石膏天板,「不过上级要我们多找些证据,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
她一面咕噥着一面掏手銬,「把手伸来!我要逮捕你!」
「你怎么知的那么清楚?」
「一也不好,」杜康平趴在桌上,「我老爸当年也是记者,为了跑新闻,一年没回家几次,从过年到生日,都只有老妈陪我一起过。我就是不想像他一样,大学才跑去唸会计的。」
「这个是-」叶采薇翻开文件夹,里面夹着一页页统计表。
杜康平抬起,噗哧一声笑了来。
「其实证据多得很,你们没发现吗?」
「北海四月是旅游淡季,而且他们是团客,从饭店房费、餐费,甚至航空公司的机票都有优惠,但是谭静报给学校的,是旺季的金额。」
上个月她才在捷运站抓到一个偷拍女的大叔,他还有用超商印表机印来,用文行两元一个的证件包住的记者证。
报社说杜康平是刚任职一个多月的社会版记者,面前男的黑球帽放在桌上,像椰菜的棕发,一对招风耳跟小灵似的大。也的确像刚从大学毕业,才工作一个月的样。
「现在你相信我是真的了吧。」后者抱记者证放回钱包袋,咬着桌上可乐瓶着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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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几分鐘,打电话给警局的公关室跟报社,确认真的有南时报这家报社,而且他们真的有个记者叫杜康平。
「你躲在那里什么?」叶采薇让他站定,另一隻手伸侧背包摸索手銬。
「我有证件!」男从袋拿钱包打开,从里面一块卡片递给他,手抖到钱包里的零钱、庙里的香火、护符什么的不断掉在地上。
「那为什么会当记者?」
「我妈在我生时就过世了,」她望向窗外:「我家里开国术馆,但是有我哥哥继承,我爸也说没看过女人在场教拳,所以我才去考警校当女警。」
杜康平转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