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与海棠、03(2/2)

「不是。」

向。

「那不然是为什——」

彷彿从坠。她知自己正在向。

「……你要手机看什么气氛啊？」

「……我洗好囉。」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五天了，差不多该回家了。总经理……你妈很担心你喔。」

「真不会看气氛呢。」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采鷸的动作停了来。

燕棠笑了笑：「说得也是。」

燕棠来到采鷸面前。白浴巾无法完全掩盖透着红的大肤。拉了拉浴巾摆，停脚步。佇立。

燕棠皱起眉。

简短的两个字。在采鷸听来，是请求，是促，是邀约，是引诱，是激将，是掺杂了太多太多，不再单纯的两个字。

明明没有变化的。明明不该有变化的。现在却变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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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燕棠有任何作这打扮的需要。替换用的衣早在第一天就买齐了。

小。华奢。拥着这样的燕棠，采鷸缓缓地吻上她的颊边。

※

两人先是面面相覷，然后看向落在地毯上的手机。

如此模式的近似乎似曾相识。燕棠似乎相当习惯。一不合乎年岁的习惯。若说是与生俱来就是如此，采鷸也一定会相信吧。这事或许跟年纪一关係都没有也说不定。

在思绪的某一角落，采鷸意识到一觉。

如此明确的温度，这几天来，透过手心，采鷸都一直受着。

「姊姊？」

近乎暴地，采鷸反地握住了燕棠的左手腕，将她拉近自己，压倒在床上。

「那是行事历的提醒，我在礼拜六就设定好的。」

「不用接，那是闹鐘。」

是采鷸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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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吗？」

采鷸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相对地，燕棠一步又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嘛在这时间设定闹鐘啊？是想趁我洗澡的时候稍微睡一吗？」

但是谁何尝又不是如此呢？面对如此极端的境，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这般境。

「礼拜六……？什么意思？」

采鷸再次觉得动弹不得的自己很没用。

不，理由是很清楚的。彼此都心知肚明。如此理所当然的抉择就这样拋到前，采鷸也不免踌躇了起来。

「嗯，我知……」

无意义的对话。或许是为了接来而有的，必须的前缀。儘那充满乾涩，难以从齿间吐。

燕棠伸左手，缓缓地游移过两人之间的空气，轻采鷸的脸颊。

手机铃声持续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