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越来越严重的辐变异危机,开始尝试在人上直接使用基因编辑,从而创造一批‘新人类’的前期实验。之所以说是前期,是因为他们先找来了罪犯和一些边境的低等公民,在这些偏僻的地方行了一系列惨无人的尝试,等到技术的风险大幅度降后,再公开地运用到等公民的上,还把他们称为志愿者。”
“真的吗?”卓翼转过朝她眨了眨睛,“我记得我以前过好多次脚,还以为学不介意呢。”
“我是‘非人’。”卓翼淡淡,“我父母都是从基地里逃来的,他们在境外生了我。”
不知名设备,后座显得暗仄。卓翼哐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贴心地朝他们丢了叁瓶矿泉。
“非人”就是指没有通过生中心的人造生的小孩,无法在公民系统中登记份,也无法植芯片,在光明国不被当人类,连最低贱的工作都不了,只能被丢到边境自生自灭。
不一会他们就回到了旧厂房的位置,与白天的寂静不同,此时这里却是灯火通明,不少人搬运着装备在活动板房间忙碌。卓翼又了车,对着对讲机喊了几句话,不一会就有一个年轻女人踩着山崖上的绳梯爬了上来,衣衫朴素却神抖擞,把一个零件盒递给他。
这时候她是不应该泪的。熊熊大火已经将她的泪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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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山月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卓翼是叛国者——她心里竟没有因此掀起什么波澜。是因为他神神秘秘的行为确实了不少铺垫,还是因为她已经见过萧霖这个货真价实的家伙,抑或是治安军和理科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他们也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了?
宁山月了一气:“我在尽力不往这个方向猜。”
越野车沉默地在山路上飞驰。他们完全看不清周围的况,但司机却如履平地,如同在黑暗沟中生活惯了的老鼠,即使闭着睛也能在崎岖的路上来去自如。
迫不及待声发问的是应仪:“那是什么?”
冲天的火光将夜空映得通红。虽然是凌晨,这座偏远的小城却闹如白昼,密集的枪弹和打斗混着嘈杂的人声,在城市各奏响。摇晃的火将低矮的房屋连缀成片,为手持各式利的人群涂上一层不同于治安军制服的、愤怒的赤。远的幢幢大楼是沉睡在大山中的疲惫生灵,此时人们的吼声已经将它们唤醒,让它们吐烟、舒展着鲜艳的翅膀,宛如沐浴着火焰重生的野凤凰。
这时候她是不应该泪的。她应该义愤填膺,应该发谴责,应该揭竿而起,所有正义善良的公民应该的一切事。可她的敌人是谁?是前这个总是对她笑容满面的少年,是电视机从小就教她辨认的那些罪人,还是那山后面的、不为人知的大影?
越野车拐过一个大弯,把所有人都猛地甩向车厢一侧,但没有一个人发抱怨。
“这是你们的基地?”车重新发动的时候,宁山月终于开问。
宁山月盯着前排摇晃的脑袋,心脏被一只手握着,一会攥住令她窒息,一会又松开成一滩,令她不受控制地想要泪。冷风从窗里来,刺得她的脸颊生疼,她不住地抹着睛,却发现手上一片涸。
“嗯。”卓翼答,“学都猜到了?”
“那你也是——”
卓翼笑不笑:“从我们那栋旧宿舍楼开始,我上的微型摄像就拍了所有重要的东西,现在它应该还在中心广场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吧。当然,我们还特别邀请G区电视台的主持人为我们了解说,告诉所有被蒙在鼓里的人们——那正是光明国叁十多年前开始实施的‘夏娃计划’。”
“是时候……到他们付代价了。”卓翼轻声。
“实验结束以后,有人缺胳膊少,有人的病变得更严重了,当然也有人获得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那新人类的质。为了不让他们跑回光明国去惹麻烦,大多数基地都像龙牙煤矿这样发生了事故。”卓翼的声音有掩盖不住的沉重,“老弱病残自然都死了。那些壮的有些就偷偷跑到了界墙外面,和一些罪犯一起活了来……这就是你们看到的,最初的一批‘叛国者’。”
“你们有什么目的?”她问。
“那学可以猜猜,我们剩的人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