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沐雨无话可说。
我你、请成为我的人、你是我的理想型……许蔚寧虽然是在帮齐沐雨测试,可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有害羞—这些原本都是她想告诉齐沐雨的心意啊!可人家居然一句都听不到,还像是骂脏话一样的被消音了……她到底该怎么办?
「我喜篮球。」
齐沐雨耸耸肩,她也不怎么喜一个会自动帮她过滤某些句的耳朵。
「所以有人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是完全听不到,还是会听到模模糊糊的?」
「我很期待。」冷人地嘴角难得上扬了五度。
许蔚寧突然灵光乍现「我想到了!你有看过偶像剧吧!」
「蛤?」许蔚寧傻「又不是电视节目。」
「那……要不要让我试试看别的句?」
不是用明諭、暗喻、借喻或是各委婉的方式表达,到了齐沐雨耳里,只要是告白就通通会被消音。
「那就好。」
然而齐沐雨再次困惑地皱起眉。
「不喜。」
「我一定要让你知那句话的意思。」许蔚寧咬牙切齿地说。
「还可以。」
许蔚寧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过幸好她是个开朗的厚脸,回家沉淀一天后便回復了神。
「我知偶像剧。」
「不行。」齐沐雨阻止了正起来想去找纸笔的许蔚寧「就算写成字也会被打码的。」
「那……你喜(我吗)?」
「是(我)。」
「那怎么还会这样?」
不过厚脸就是厚脸,就算这几天她已经跟冷人告白不几千次了,她仍持着继续。
这就是她原本想告诉齐沐雨的,重要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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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蔚寧此时又突然想起「啊!用写的呢!」
解又沮丧的叹气。
「好啊。」
「真的假的。」
「……我讨厌你的耳朵。」
「假的。」许蔚寧果断澄清「我只是在测试你听不听得到。」
如果说齐沐雨听不到对自己的告白的话,那她能听到她自己对别人的表白吗?思及至此,许蔚寧试探地问「那你喜篮球吗?」
「什么叫那就好?」
许蔚寧也很无语,怎么换到自己的时候就被消音了?这是完全不给自己机会呀!
「你听不到的那句话,就(是男主跟女主告白的台词)!」绕了一大圈,许蔚寧还真佩服自己的机智。
渐渐地,许蔚寧发现一个规律—齐沐雨听不见别人对她的告白,却听得见对别人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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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校草吗?」
「是(我啦)是(我)!」她哭无泪,还不肯放弃「那(你喜谁)?」
「听不到呢。」齐沐雨似乎也没有太失望的样。
「……你这睛跟耳朵还串通上了!」许蔚寧假装生气地指着齐沐雨骂「怎么有这不讲理的事!坏睛!坏耳朵!」
「两句都被消音囉。」
「从就开始。」
试了几天,许蔚寧放弃了用言语或文字表达那句话的法。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唉……是从哪里开始听不到的?」
「呃,我喜隔班的校草?」
我喜你,请跟我在一起。
「听得到。」
「不知。」
「你这耳朵也太智慧了吧,任何同样意思的讯息都会被消音欸。」
趁着课的空档,许蔚寧跑去找齐沐雨又接续了昨天的话题。
「都不是喔,是像被消音一样,嗶—了一声。」
「可事实就是如此。」齐沐雨耸了耸肩「我小时候有去检查过了,医生说没有检查问题。」
「啊,消音了。」齐沐雨歪了歪,想知刚刚的造样造句中的最后一句填了什么「最后一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