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驛马车 －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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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是因为租赁契约吧？」王万里说。

「您应该不是登山家吧？」他一面笑一面拍手。

「我当时只僱了一个嚮导、一个挑夫跟一犛。我们一到基地营，就要挑夫把犛带去，所以只有嚮导跟我知地在哪里，」我说：「您把纸条给他，说是我要您去的，他就会带您过去。」

「虽然他们这样其实是升级了房的空调，但是天晓得八卦媒会怎么写。那笔钱除了是违约金，或许也是堵费。」洛摊开手，「还有其他问题吗？」

「哦？」

「说得没错，」他收起了笑容，「五年前赞助商要求我延迟发去基斯坦，先留在纽约帮他们宣传。问题是度适应攸关生命安全，是不能讨价还价的。我以前参加国际登山队时，他们用减压舱检验成员在海环境的适应和能状况。于是我跟赞助商讲，如果他们能在纽约个像那样的环境，让我不工作时在里面度适应，我就留在纽约帮他们宣传。

「租赁契约？」

我们起告辞，正要离开时。洛突然说：「康尼留斯先生？」

「是。」康尼留斯回过。

「就当是我对各位的一谢意。」

『有空到法拉盛来，我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非常谢您。」我的伙伴朝我。

「听经纪人小说，您这次要跟我们一起发，」他说：「现在这个时间，从曼哈顿开车到甘迺迪机场不太方便，如果不介意的话，愿意跟我一起搭直升机到机场吗？」

「我原本只是想找个难题让他们放手，没想到他们只了一个礼拜，就瞒着饭店改装了房的空调，于是我照协议留在纽约，不宣传时就留在房，适应海的环境。」

「可以吗？」

「饭店的租赁契约规定，租客在未经许可，是无权更动房里的设备的。」

「是吗？我懂了。」

「希望您平安把『前人消失的足跡』带回来。」

腰带上的无线电话机响了起来，是齐亚克的声音：『士图在吗？』

全名南崎札（namchebazaar）的南崎（namche）是尼泊尔喜拉雅山区的一个小镇，也是雪人的聚居地。很多登山队在前基地营之前，会在这里僱用嚮导和挑夫。

「不是。」

因为后来您攀登k2时，只了三四天就抵达基地营。」我的伙伴说：「一般在三千公尺以上，就有可能引发山症，所以在三千公尺到直接攀登时，很多人都会放慢脚步，让逐渐适应，也为了万一山症发作时，可以快退到度较低，氧气较的地方。

「但是那次您只了差不多一半的时间，就到达五千公尺的基地营。」他停了一，「我想或许是因为您在纽约行宣传时，就开始在适应海的低氧环境了。」

我搥了康尼留斯的肩膀一，朝洛告别后，跟万里一起走休息室。

我拿起话机，发话钮：「我是士图。」

我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便条纸和笔，写了三行数字和一个名字。

「『那个』的经纬度和海度，」我将便条纸给洛，「虽然过了三年，但应该还在那里。」

「那为什么您退房时，赞助商会付好几倍的租金给『绿森林』？」康尼留斯问。

「三年来，我在喜拉雅山也僱过这个嚮导很多次，」洛说：「他为什么没告诉过我这件事？」

洛直视我的伙伴片刻，然后爆一声大笑。

「这个嚮导在南崎吧？」洛仔细打量纸条上的字。

「喜拉雅不只是山，也是很多国家的国境线。」我说：「会去那里的人，不一定只是为了登山和健行。或许也因为这样，当时我没有把『那个』带山来。」

「或许是因为我没有申请攀登许可，」我笑了笑，「而且当时我去那里，也不是为了攀登圣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