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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觉得母亲已经被蔡锦堂迷去了心窍,因为对于几百度温的烙铁压在上的受,黄茹婷是这样描写的:

从记录教仪式的那一天开始,日记容便逐渐开始将歷史导向魏伸所知分,包括父亲与母亲关係的失和,以及母亲与娘家的决裂。

然而要说到与黄家二老闹翻一事,便是从一九九三年农历过年后开始埋导火线,由于黄茹婷发现自己怀了二胎,也没与家人商量便辞去导师一职,并打算带魏瑄一同搬慈园里,说是更能让自己静心来养胎。

一九九二年底,黄茹婷正式教了。

那是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疼痛,我瞬间便痛得哭了来,那烙铁并未因为我的哭泣而远离,反倒更加于肌肤之上,我想,那样才足以将烙印刻在我的灵魂之中,那疼痛并不是痛,而是我从世俗超脱的修行。蔡先生很温柔,他将我轻轻搂怀里,在我耳边细语,他了我心里的信念,吾世人,吾更神。

她说烙印是一洗尽铅华的试炼。

蔡锦堂说这叫正大光明。

最可怕的是,那些助紂为的,竟然就是那些同样上鉤并且被蔡锦堂控制的人。

伸不敢多想,歷史上有大人格魅力的人很多,却往往只有两条路能走,非黑即白。很明显的,蔡锦堂便是黑的这条路,他让越来越多人信服于他,甚至能成功洗脑,将犯罪扭曲成修练的一环,这就是蔡锦堂的诡计,就像抓老鼠一样,他会先释放诱饵,使人心甘愿的上鉤,再以制力控制你,使你逃脱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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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便是所谓的「试炼」。

伸打开第三本日记。

来也没什么学识,却能引一眾知识份随其麾,继续向外壮大信徒的规模。

此事当然受到黄家二老烈反对,打从黄茹婷接慈恕圣母教开始,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张不离蔡锦堂。原本乖乖巧巧的一个女孩,竟也开始带着年幼的女儿夜不归宿,几番打听才知是跑去慈园静修了。

欧买尬。

在日记中,黄茹婷言语之间几乎都是对父母亲的不谅解和怨懟,觉得父亲是在阻碍她的修行之路。日记里还提到,等她们母女二人正式搬慈园,她也要让魏瑄接受教仪式。

然而这场家革命只僵持了短短一个星期便结束了,结束的理由是因为黄茹婷最后还是持己见,带着孩离开娘家了。

虽然描写得并不明显,但魏伸看的来黄茹婷在离婚前便与蔡锦堂在慈园发生了关係,

只有自愿教的人才有资格在心脏落印记,那是圣母与信徒之间的连结。

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事,竟可不废一兵一卒就能叫人全心全意的信服于某个人,这看在魏里只觉得不可思议。

照年份算一算,黄茹婷母女俩搬慈园的时候,魏瑄也才六岁,一想到那非人的酷刑要施加在一个小女孩上,魏伸就一阵噁心,心里对母亲也越来越不谅解。

日记里详细的描述了教仪式,与魏伸所猜测的相差无几,在旁人中明明不合理到极的行为,却在日记里被黄茹婷以各神圣庄严的词汇给小心的包装起来了。

黄瑞川是受日本教育大的,最看不惯那些装神鬼、魅惑人心的邪门歪,连太太每个月吃斋礼佛,他都是睁一隻闭一隻才勉来的,叫他怎么能接受女儿怀六甲带着一个孩,竟然说要离开娘家搬去山林里的教场?

教仪式是在正殿的佛堂里举行的,每一次只能有一人受礼。黄茹婷教的那一天,寒过境,她着厚重的衣,趴伏在佛像面前,蔡锦堂唸诵一句,她跟着復诵一句,整间佛堂礼縈绕着焚香味,写有黄茹婷姓名及生辰八字的名条被炉火焚烧成烬,白烟自香炉繚绕而起,直直升往上华的藻井,蔡锦堂说这叫上传天意。

接着黄茹婷在眾目睽睽之退去外衣,衣料底驱,未着寸缕。

魏正和从医学院毕业后,便被介绍到家乡k市的大医院工作,但由于黄茹婷是留乡任教,因此即便与魏正和组成家了却仍是住在娘家。魏正和基本上一个月会回p县两到三次,或许就是因为聚少离多,才会造就黄茹婷如此亲易便着迷于蔡锦堂,从而与魏正和闹到离婚的地步。

伸只觉得骨悚然,这些人本有病,他光看母亲的文字,就好像能闻到她被烙铁来的烤味,她竟然还说这样叫修行?

一旁有助手会递上早就烧红的烙铁,上正是教徽的图形,魏伸原以为印记是烙在手臂上的,但就黄茹婷日记里的纪载,那烙铁当时是烙在上,靠近心的位置。

蔡锦堂一定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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