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麻烦你确认一,这个是不是死者的分证。」员警递给魏伸一份文件,上面夹着分证的影本,魏伸仔细看了表格里的资料,心里五味杂陈。
「魏先生?」房的员警喊。
「魏先生,改天见。」后的员警见魏伸要走了,便礼貌地了声。
分证上有母亲的照片,却因为污损而模糊不清,连两面的字跡也仅依稀可辨视。
「这是死者遇害时所穿的衣服,我们已经过dna检验,确定是黄茹婷本人没错。」
但他听了听,发现自己多半负担不起,便先向他们讨了一份dm。
他怯怯地踏门,一房,便看见了一白骨,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地摆在平台上。
但他还是依着德本分,向警察询问了母亲的后事理,但由于母亲的死亡明显牵涉到谋杀案件,因此无法立刻将遗火化。
魏伸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向员警对过分证上的双亲姓名和籍住址,确认无误后在文件上签名,才算是完成了认尸的程序。
面对着母亲的遗骸,魏伸心里忽然有些慨,倒不是伤心,更多的是对生命的叹。
前往停尸间的路上,魏伸一直于迷茫的状态。
员警先行房间,魏伸却停在原地不敢动,视线回避着房里的事。
他以为母亲只是拋弃自己和父亲,然后好好的活在世上某个角落,过着她的崭新人生,却不想母亲竟然在没人发现的况,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过了整整二十七年才重见天日。
离开的时候,葬仪社的人送魏伸到门,脸上的笑容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专门前来消费的客人一样。
但尝试过后发现不到。
如果让他与母亲面对面相认,即便是活生生的母亲,他也很有可能会认不来,遑论要他去指认一白骨。
该怎么去形容尸?只能说比魏伸想像中的还要不那么可怕,因为母亲上的已经腐烂完全了,只剩乾乾净净一白骨,看上去一真实也没有,就像学校保健室角落的那模型,只是顏要更黄、更脏一。
在结束指认之后,葬仪社的人员便地靠过去向他介绍丧礼方案,魏伸停来听了一大串,才知现在办后事还有分等级,有经济类型的、级类型的,甚至还能客製化。
魏伸忽然想到,现在没爸没妈、社圈又狭小到不行的自己,如果有一天也不小心死了,那警察发现自己的时候该通知谁来认尸呢?
「那兇手找到了吗?」魏伸缓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原本想让自己看上去激动一,或许抓着员警的领、哭吼着要他们帮忙找到兇手,至少一不可置信的表也好。
带路的员警停在房间门,与魏伸换神后才轻轻打开门。
原来妈妈的名字是这样写的。黄茹婷,茹素的茹、娉婷的婷。
他甚至不太在乎警方最后会不会找到兇手。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现在类戏剧里的死法。
原来人这么大型的东西,有朝一日也有机会被使用上「摆」这个动词。
过程并不是令人难受的,没有血模糊的尸、没有令人作噁的尸臭、更没有七八糟的牵绊,魏伸就只是接获通知,过个场后签上姓名,在办案的行政程上帮忙小小的推罢了。
魏伸也回礼,但心里有懵。
所当然的会以为,自己的母亲也是像世上其他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普通的死去。
他可能会说:没什么觉。
要他认尸?怎么认?人都死了二十多年,还被封在泥桶里,照正常况来说,尸应该早就化为一堆白骨了吧?
如果有人问魏伸,认尸是什么觉呢?
「因为死者失踪太久了,很多线索暂时还找不到,先麻烦你认尸,等确定了分我们再走程序。」员警闔上文件,带着魏伸往停尸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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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的旁边,摆放着一沾着血跡的衣。
先别躺在里面的是谁,他要面对的可是一尸。
魏伸想请员警让自己足心理准备再去,但他不敢说,而且认尸这事,不了多少心理准备都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