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长震(2/2)

正闻蹲凑近阿炳的左手边，右肩靠着他的左肩说：「只是当我们失去同理心的时候，我们的在会一直近人的底线。在这条底线上来回久了，人会变得只在乎低层次的慾望，到时候你们的行为真的会变得跟牲畜没有两样，但在你心里还是知自己是人，结果你会觉得很空虚，找不到活着的理由。」

「唷！」

恐慌的绪开始无声的蔓延，逃离的衝动藉着恐惧主宰了所有人的思维，即使是久经风浪的我谦也受到大的不安。

「也不是没有震很久的地震，一九六零年代的智利大地震主震就持续了三分多鐘，这次虽然说还没有久到不合常理，但你觉得我们该原地等待吗？」

地板不停的晃动，持续了很久很久。

在摇晃中胡老师严肃的喝止了另外几个过度兴奋的小男孩，他们把注意力从神仔上转移到了落在地上的丽菜。

「你这么难相，谁敢排挤你呀？你这个正义人！」阿炳再推他一把。

「我也觉得该什么，但其实我也对自己驾车有怕怕的??」

男孩们一个个凑近神仔，霸凌着他。

货车发动了，缓慢又颠簸的前着，了停车场，转了校门，驶新生南路这条路树葱蘢的六线大。

「很有问题啊！闻。」我谦皱着眉坐在副驾驶座上。

惊喜的呼此起彼落的充满了载货车斗中，小孩像是逮到了异教徒的宗教狂份一样，趁着天地有异变的时候，想要拿俘虏去些不人的事。

车上有几箱堆得比较的丽菜被摇翻了，小孩们兴奋的把来的丽菜当球踢来踢去。地震一直没有停，但他们仍然脚虚浮却又无所畏惧的玩着。

「噢耶！地震吔！」车斗上不知是哪个小孩也跟着惊喜的大声叫着，神仔听了害怕的缩着脖。

阿炳和阿诚低什么也没说，其他小孩自以为自己不是正闻要教训的对象，纷纷转过去找其他乐，让阿炳和阿诚这对哥俩好跟往常一样替大家挨骂。

「是怎样？你以为自己不是人是牠们吗？」阿炳推了政行一把。

严重的左右摇摆着，从车后面看去，它的样就像一隻摇摇摆摆走路的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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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灾难正在发生！

如今，对这些孩而言，地震就像雪一样有趣。

千百年来，这个位于常震带的地方早已彻底适应了这无常的灾难。无论是建筑工法、避难措施还是人民的各演习，都已经为这个大的天灾足了准备，已经有将近两百年没有人因为地震而丧生了。

「是怪怪的，地震已经持续了两分半鐘了。」闻恭敬的回应他师父。

「还是上路吧！现在这况我觉得越早离开台北越安全。」

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像平常一样总是拉得的，失去了缓衝，即使有人工智能驾驶，路仍然呈现一片混。看样似乎所有的车都无法连接到网路上，缺乏统合造成了车距之间的不协调，即使有测距雷达，但每台车都还是距离过近。急剎车，启动、低速档、怠速，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地震！」

「你平常一直在跟大家唱反调就算了，但是也不至于为了让大家不，连这东西也在护吧！」阿诚劝政行。

「不就是地震吗？等它停了我们再发车。」闻声气的回应。

这是台北地城史上第一次车。

「地震！吔！你会不会怕呀！」

「把那些菜都收一收放到箱里，你们别把它再叠了，不知会摇到什么时候，先收一收比较安全。」胡老师说。

路上，车辆异常的多，很明显的，大家都想要逃离地城。

「好了！」正闻猛然拍了一手说：「你们别这样，好自己不要欺负弱小其实也不是为了什么正义之类的尚理由。」

一定是事了。

「哇！地震！」

「地震！」阿炳到那个神仔面前大声吓他。

「你们不要这么幼稚了行不行！」政行走上前挡在这些小男孩与神仔之间。

政行跌在神仔上。

「好～」失望的小男孩们有气无力的回应老师，女孩们则一边臭骂着玩得最过火的几个男生一边弯腰，摇摇摆摆的捡拾四界的丽菜。

「你们！坐好！」

「好吧！坐稳了！」

惊喜！没错就是惊喜，生活在台北地城的孩们本不觉得地震是可怕的。

「对，我就是要让大家不，你们平常排挤我的时候有把我当一个真正的人吗？」政行尖声大叫。

「师兄，现在是什么况？」正闻担心得对着车大声问。